短短十几分钟,李宏的心情宛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好在最终变得欣喜。
相比起九鼎商贸的未来,杨延昭的购买需求根本不值一提,李宏故作豪气的说道:“猪副产品这一块,还没有我们九鼎商贸满足不了的客户。杨总你先统计一个确切数字出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从办公室出来,李宏脸上的豪气瞬间消失,带着若有若无的急切快步来到一处无人角落,拨通王泉的电话。
就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李宏脱口说道:“王泉,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推手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的王泉被李宏这句话惊住了,下意识的问道:“谁?”
“我觉得是唐人!”
李宏的回答让王泉皱眉,不是知道了么?怎么还用觉得这两个字?
“刚才过来一个北河的客户……”
李宏把杨延昭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一遍,说到杨延昭承包权被抢的时候,语气不由变得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敢从别人手里抢承包权肯定不是一般的承包商,按照杨延昭的说法,那人第一次报价就每头猪加了十块钱,后来好像又增加了五块钱,这是不是说明对方对自己的资金实力很有自信?”
李宏的分析没有毛病,王泉静静听着,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认真思考李宏的猜测。
“在行情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一个日屠宰量只有五百头左右的场子值得开出这种价码吗?别说是普通承包商,就算是咱们也不敢这样下注吧?”
“按照他们给的承包价,不管屠宰量增加还是降低,几乎没有利润可言,单凭这一点我就怀疑他们真正的意图并不是想要包场。再加上对方是从南湖过来的,我更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奔着中原这边屠宰场的承包权来的。”
“有资金,还抱着别样的目的,除了唐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最重要的是,杨延昭的承包权是在咱们跟铜锣打官司的时候被抢走的,他们明显是想趁人之危。”
李宏一口气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说完,说完之后静静等待王泉的回复。
李宏的一番分析让王泉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不禁想起前两天林东说过的那句话,贼喊抓贼,故意跳出来表现。
当时王泉觉得唐人没有明确的利益需求,而且这样做对他们产生不了实质性的好处,所以就把唐人贼喊抓贼的可能性排除掉了。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顿时清楚了不少。唐人不是没有利益需求,只不过他们的利益需求藏在了暗处,而且还是毒辣的阴招。
跟同行比起来,九鼎商贸最大的优势就是掌握着大量屠宰场的承包权,有了这些承包权,就等同于有了源源不尽的货源。唐人如果真的在中原抢走一部分承包权,对九鼎商贸的打击将会难以想象。
货源减少倒是次要,最关键的是九鼎商贸的形象会受损。唐人能从九鼎商贸手中抢走承包权,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釜底抽薪啊!
王泉心情更加低沉,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情绪。可他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让思维保持清晰。
“咱们的承包权并没有问题,一个都没有丢失。”
脑子快速转动,王泉终于开口说话,没等李宏接话,又是接着说道:“这样看来,他们抢夺承包权的计划并不顺利,也有可能还没有开始针对咱们承包的场子行动。当然,也不排除咱们打赢了官司,让他们暂时收手了。”
“这样,你通知几个生产负责人,让他们私底下询问一下屠宰场的负责人,问问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外地人找他们谈承包。”
“好的。”
李宏应声回答,等了几秒钟见王泉不挂电话,就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王泉交代完一件事,表情丝毫没有放轻松,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既然有了怀疑对象,简单的问询能起到作用吗?
不够,远远不够!
李宏说的不错,他们既然选择在九鼎商贸跟铜锣打官司的关键节点动手,明显是想要趁人之危,甚至可以说是有备而来。
跟铜锣打官司是在五月,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谁知道他们在暗中做了多少事情?
想到这里,王泉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他不是没经历过恶性竞争,但之前的恶性竞争都是摆在明面真刀真枪的对着干,各种资源轮番砸向对手和相应的市场,不是你被砸退,就是我主动服软。
像这种对手藏在暗处使阴招的情况还是他做生意以来第一次遇到,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对手在哪里等着自己,这种憋屈感真的让人抓狂。
电话保持畅通,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主动挂断电话。
或许是关心则乱,王泉反复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接下来该做什么,无奈之下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换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唐人,除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