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畅谈 2  贾胖子的江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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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惊才艳艳之辈往往进境神速,因此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初时不觉,可真正修炼到高深处,心魔深种,以至心神脆弱,大喜大怒,如果将修为比作利刃,那么,心性便是气力,气力足够,利刃是帮助,力气不够,就像一个幼童手持数十斤巨斧,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贾英雄道:“不是把巨斧扔了,就是被巨斧砸死!”

魏胜点头,道:“对啊,巨斧是身外之物,是不可解之时,还能扔出,可修为呢?怎么扔?即便能扔,谁又舍得散去数十年苦修?故而,心性不坚,便极易走火入魔,此种情况,放在我们这些修为低浅人的身上,便是我们修为大进之后,往往容易忘乎所以,心魔便会趁机而生,若是不能细细体会,及时扫除心魔,心魔就会随着修为的提升由小而大,由弱而强,修为停滞不前尚是小事,严重的殒身落命,到那时,后悔晚矣!”

贾英雄听得浑浑噩噩,不过,隐隐感觉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孙中却是猛地一拍桌子,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些年我修为没有寸进,魏胜,你今日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不怕孙兄笑话,这些话乃是当日武烈前辈与庐山清风观的沈乘风沈道长谈论之时所说,小弟恰巧在旁边,觉得极为受用,因此记在心中,时时不敢忘怀。”魏胜道。

吴通听到“沈乘风”这个名字,眼睛陡然一亮,道:“武烈前辈自非常人,可真正叫小弟敬佩的,还是沈道长,他实是一奇人,不过四十出头,却有一身绝高修为,虽有些狂放不羁,却极为旷达,咱们这班兄弟受其恩惠者甚多!”

魏胜也点头,道:“是啊。”

“哼!”孙中哼了一声,怒道:“怎地这人如此不公,你们都是受其恩惠,怎偏偏到了我身上,却是成了受欺负?”

“此言怎讲?”吴通疑惑道。

孙中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扭捏道:“我记得第一次与他见面,那日他在军营门口,说要见岳元帅,巧是我带着一班兄弟站岗,见他虽是一身道家装束,却是发髻蓬乱,衣着也甚是邋遢,尤其手里还拿着一条狗腿,问他姓名,他也不说,以为定然是来骗吃骗喝的假老道,便骂了两句,还叫人把狗腿夺下,把他赶走,可过了没几天,竟在军营中见了他,当时岳元帅也与他一起,谈笑甚欢,我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哪还敢再露面??????”

“后来呢?”何良忍着笑道。

“哼!这人武功高绝,自不必说,不过,却不像吴老实所说心胸旷达,而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定然是因为我曾夺他狗腿,还曾辱骂于他,故而怀恨在心,连着几次,只要是我弄到些好吃食,也不知他鼻子怎地如此灵验,必然出现,三招两式将我吃食夺走,可惜咱打不过他,每次也只能吃哑巴亏!”孙中恨恨道。

“哎呀!”谁想,此言未落,魏胜却是忽的一声长叹,一脸惋惜道:“孙兄,你可是错过了一个大机缘啊!”

“大机缘?”孙中眨巴眨巴眼,诧异道。

魏胜指向徐虎,道:“你可知我三弟的滚地身法也是被沈道长摔了三次,摔出来的!”

“什么?”孙中愕然良久,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他??????他既然要提点我,为何不明说?”

吴通也觉惋惜,道:“这些武林高人,哪个没有些怪脾气?再者说,武林之中门户之见极深,这些高人都是冲着岳元帅来至军中,你既不是人家弟子,也不送人家许多金银,人家还要求着你传授你武功?”

“这这??????”孙中瞠目结舌。

魏胜又道:“还有一点,这沈道长与常人不同,嬉笑玩闹,颇似孩童,时常与人赌酒较劲,输赢不是银钱,却是武功招式,他的天资眼界极高,一些粗劣瑕疵的功夫到了他手里往往会变得順结贯通,因此那些前辈高人也乐意与他赌酒,只是一点,这些功夫绝不许他外泄,而沈道长心怀大义,不仅传授本门派的功夫,偶尔也会传授这些赌来的功夫,只是他也怕那些前辈高人寻他晦气,往往会将功夫改头换面再行传授,你想想,如此情景,他怎么会光明正大的传授你功夫?只不过嬉笑玩闹之间演练几次,你学会了便是学会了,不会那便错过了!”

说到这里,魏胜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大笑着又道:“我记得有一次武烈前辈就曾大骂沈道长不讲信用,将他鹰爪门的三式擒拿功夫,换了个名字,说叫什么‘鸡爪神功’,在军中传授,当时武烈前辈已将鹰爪门的三十六路鹰爪功悉数传授于我,绝对算不得藏私,可我却不知还有这一套小巧的擒拿功夫,武烈前辈眼见失言,才索性和盘托出,说他们鹰爪门有两样绝技,一是三十六路鹰爪功,其二自是那小巧的近身擒拿功法??????”

这时,孙中忽的面色狂变,紧接着“呀”的大吼一声,一手捂住胸膛,叫道:“贼老道抢我酒肉时,那手确实就如抽了风的鸡爪一般,嘴里还疯疯癫癫叫着‘鸡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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