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不要想着对老奴使坏心眼,老奴年龄大了,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常管家从小看着赵括长大,此时见赵括眼珠滴溜溜转,心中便是明白了赵括的意思。
早些年,他可没少吃赵括的亏。
而赵括则是故意沉着脸,说道:“常管家,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快快把钥匙交出来,让我一个马服君之子关在这里,成何体统。就算是赵王,也得看我爹几份薄面吧。”
“呵呵,公子,这大周王朝天下虽然太平,却也只是表面现象。那外面蛮夷众多,你若是孤身一人外出,难免遇到危险,夫人把你关在这里,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常管家已经人老成精,自然知道赵括此时是装出来的,因此并没有在意。
“快给我钥匙!”
“公子,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留在自己身边,你若是东奔西走,令夫人挂念,着实不好。我觉得你啊,还是听从夫人的话,乖乖的留在家里,做一个文官,难道不好吗?你可以赵夫人最喜欢的孩子啊。”
“常管家,你不懂,我意已决,你拦不住我的。”
老管家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感伤。
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却不能安心留在家里,着实令他难过。
“这天下之大,自有你展露才华之处,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你,老身这便告辞。”常管家慢悠悠的离开了。
赵括见状,当时就急了:“等一等,我不是让你把钥匙给我吗?给我站住。你这老朽,不要给我装聋。”
可常管家根本就没有听从他的话,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到了晚上,再次有人来给赵括送饭,只不过这次便不是常管家了,而是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的仆人。
赵括见到他,心中一动,对他招了招手:“你来,我告诉你一句话,替我传给母亲。”
“是,公子要告诉我什么?”
“你把耳朵凑近,不然我不方便告诉你。”
“哦哦……”
待仆人把耳朵凑近,赵括随即一个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而后,赵括就很是轻松的拿到了他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
小兰兴冲冲的跟在赵括身后说道:“公子,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去寻赵清了!”
“可是公子,如果我们现在去找他,比我们约定的时间可是早了一天。”
“没办法,再在家里待着,恐怕就真的没有溜出去的可能了,想来早一天去,赵清心里也并不在意。何况,他爹是县官,银子,还是有几两的。”
如果真听到赵括这样讲,赵清她岂止是不在意,恐怕高兴还来不及。
只不过这些赵括并不知道罢了。
常管家知道了赵括执意要出去,只不过当时赵括原本想把他打晕的,但顾及到他的身体,就没有动手。
不过常管家也知道这些,所以第二次,便派了个年轻人前来送饭,故意给赵括留了一个机会。
因此,赵括读懂了老管家的意思。显然,老管家也读懂了赵括的意思。
虎,不可能久居平阳;而龙,也不可能长困浅滩。
……
翻墙而过,前两天,两人回来时行李都没有打开,如今正好带上,也不用再收拾。
一前一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不过两个人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方向,此时正有另外两个人站在后面。
正是常管家与赵夫人。
赵夫人在看向赵括的背影,脸色复杂,常管家问道:“夫人,难道不与他们道别吗?”
“唉,我们走吧。”她叹了口气,往赵府走去。
赵夫人只是对赵括有些怨念,不过她也知道,赵括从鬼谷学院结业以后,注定和普通人将不再一样。
何况,身为马服君赵奢的长子,赵括想平凡,也根本平凡不起来。
赵夫人,她也并不是真的要把赵括关禁起来,赵括有自己的想法,她何尝又不想支持。
只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在亲情与儿子的追求面前,她选择成全了儿子。
……
“公子,前面便是赵知县的府邸了,我们这便去拜会。”一路上蹦蹦跳跳,下了马车以后,小兰表现的比赵括要积极的多了,她走在赵括前面,带着赵括一路往前走。
“慌什么,我常常教你要淡定,淡定!你怎么就是听不进我的教导!”赵括板着脸教训小兰。
小兰吐了吐苔舌,心里暗自腹诽,动不动便不走寻常路,喜欢越墙而进的你,就是淡定了吗?
不巧的是,两个人刚刚来到衙门口,便见一个少女向外走去。
小兰当即惊喜的叫道:“小玉!”
“咦?小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