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军营内。
田单看着地上摆放着那二十六颗燕国奸细的人头,又看了看赵括与鲁坤,一脸的震惊。
差人验明了这些人头的真实身份,用掉了一些时间。
赵括与鲁坤,先是洗漱一番,又休整了半天,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力。
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于是,人头送给了田单去查验,赵括与鲁坤,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所在营帐当中休息。
在见到田单时,赵括告知他武垣城内发生的大致情况,于是,田单立马派人前去营救。赵军大队人马一道,剩余的十余燕国奸细,就真成了跳梁小丑,被瓮中捉鳖了。
第二天,这些幸存的千夫长,重新被召集到了田单面前。
此时的田单,神色有些难看。
“哼,一群废物,派你们去杀燕国奸细,你们却躺在那里,如同一堆臭狗屎一样,只知道互抢。若是还有燕国奸细在,你们这些人,早就成了一地尸体。”田单脸色难看的说道。
醒转过来的赵紧几人,脸色尤其是难看无比。
他们阴沉的看向赵括。
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明白,赵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这些人全部晕倒在那里的。
“不过,我赵军当中,向来赏罚分明,此次我们损失了四名千夫长性命,暂且不提。但赵括与鲁坤二人,拿到了二十六颗燕国奸细的人头,此等军功,不容忽视。既然如此,那么……”
“大人,我不服。”田单正要宣布军功的时候,赵紧突然站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鲁坤心中不妙,顿时抢先问道:“你有何不服?”
“大人,若单纯的按人头论军功,实在有些儿戏。而且,大人不知个种情况,所以,我觉得大人还是仔细了解一下情况,再论军功,也未尝不可。”赵紧没有理会鲁坤,而是继续向田单说道。
田单挑了挑眉,疑惑的道:“你想说什么?详细说个明白。”
“大人,我想说的是,赵括与鲁坤,欺上瞒下,用卑鄙的手段,骗得我们二十余颗人头,此举,实在不耻。我觉得,大人不仅不能赏赐他们,而且还要对他们加以重罚!”
“你血口喷人,我们何时曾骗得你们的人头?”鲁坤一听这话,顿时愤怒无比。这些千夫长,真正是不有脸啊。死了一个不要脸的,来了一个更不要脸的。
赵紧说话很有技巧,他把这二十六颗人头,称作他们的。这样一来,就算这些燕国奸细的人头最终从他们手中交到田单手中,那么,田单也会认为杀燕国奸细的功劳,其实是赵紧他们这些人的。
而他和赵括,也最终会被认为他们是投机取巧,使了些阴谋诡计,才从他们手中抢到的人头。
如此一来,田单若是信了赵紧的话,就算也给予赵括和鲁坤他们应有的赏赐,也会心怀芥蒂,以后难保不会给他们使绊子。并且,提拔赵紧他们,也就理所应当了。
这赵紧用心,真的很是险恶。
“还请大人仔细想一下,如此多的燕国奸细,除了我们众多千夫长合力剿杀外,还有什么办法,使他们能够主动交出自己的人头?当时的情景,我想赵松比我更清楚。”赵紧看了赵松一眼。
赵松立马会意,他站出来说道:“不错,当时我们得到信息,这些燕国奸细知道了我们要把他们全部处死,并用他们的人头做军功,于是决定汇合在一起,来个鱼死网破。不过,他们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千夫长的对手。所以我们十余人,合力把这些燕国奸细给围杀了。赵胡以及另外三名千夫长,纷纷战死。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赵括与鲁坤出现。”
“不过,在我把这些燕国奸细的人头拿下,正准备带回去的时候,赵括与鲁坤,却使出了阴险手段,用蒙汗药,把我们弄晕,抢了我们手中的人头。”
“大人,虽然说这次,允许互相抢夺人头,但这种杀人时,躲在最后面,有军功时,却第一时间出来抢夺。你说,此等行为,配得到军功吗?配当一名千夫长吗!?”赵紧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就像想到了令他极为不耻的事情似的。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抢夺我们的人头!”鲁坤气的脸色涨红,只觉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嘴鲜血。
这赵紧和赵松一伙儿,太能信口雌黄了。
他与赵括,冒着生命的危险,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到头来,竟然被这些千夫长,联手诬陷。
原本,在他们离开武垣城时,那三位曾经准备抢夺他们人头的千夫长,此时也不禁摇身一变,变成了赵紧他们中的一员。
这是为了烘托他们八人灭杀燕国奸细,相比起来,比五人灭杀,更具说服力。而赵紧,直接把被田单派兵救回来的千夫长,也一块儿拉入伙了。
这些人,此刻也不说话,准备蒙声发大财了。反正有二十六颗燕国奸细人头呢,就算均分,也一人两颗。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