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见天边一片云,像是离自己很远,其实离自己很近!看似很近,其实又很远很远……凌波觉得自己也能作诗,诗人们常说诗歌来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说白了就是当下。
他想到有些人乘小船驶到了望不见陆地的地方,会觉得害怕;若婉也常常担心天气会突然变坏的时候困在海中会感到害怕;但这次下海,随着大鱼去旅行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大鱼带歪了一不小心就来到深海,老人曾说大鲨鱼是海里最出色的旅行家,一次旅行就能游四万八千里,如果水下的是鲨鱼,或者小号鲨鱼,它若一口气游个万儿八千里的,说不定就到了大洋彼岸,真是一个不错的旅行。
罢了罢了,就是到了彼岸也没有签证,顶多算是偷渡吧。凌波回头望,陆地早被他抛在望不见的地方,他们正在远离陆地的地方越走越远,苍天保佑这几日没有暴风雨,在这么风平浪静的大海中远游,他就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就像当初的郑和下西洋一样,他本可以回头却又不愿意回头,是好奇心驱使他向未知的新国度去么?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像是天意,又像是生命的必然,梦中好像到过这里一般,也许大海深处自有一片天地,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或者伊甸园也未可知,可惜没有带若婉一起来旅行。
其实,还是凌波想得过多,他其实离海岸线并不太远,雾气蒙蒙再加上近视眼,所以有时没有看到陆地海岸,还有这大鱼的导航是日月星辰,可大鱼并没有按直线前行,要心怀鬼胎般把他带到大海深处,鱼儿的心肠可没有人类那么复杂,它是在作圆周运动,转了一个大圈而已,大概是大鱼在这片海域生活惯了,不愿离开这里,本是常常尾随轮船或者渔船,吃小鱼或者钓钩上的鱼饵,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常吃鱼饵哪有不上钩的?只是昨日一时嘴馋没忍住,与同伴们争抢鱼饵,一下子抢到了吞进肚里,卧槽,怎么?好像不对味?鱼饵里好像有个硬而尖锐的东西,坏了,是冰冷的钩钩,赶快往外吐,这时钓索动了,大鱼还是被无情冷冰的钓钩死死的钩住了。
一年中,曾有那几月里,就算是老渔夫也是有理由害怕的,天气阴晴不定。可是如今正当刮飓风的月份,而在不刮的时候,这些月份正是一年中天气最佳的时候;没有飓风,就算有,凌波也可以灵巧的躲避;此刻他被大鱼拉扯着向大海的深深处漫游,虽然对大海怀有深深的敬畏之心;但他还是一步步的来了,踏着心的节拍和大鱼鱼鳍摆动的韵律来了。
老渔夫们曾说过:“如果将刮飓风,而你正在海上的话,你总能在好几天前就看见天上有种种迹象。”凌波可看不见,因为他不知道该找什么,他对大海还很陌生的,无知者无畏,所以他似乎比老渔夫还勇敢,向背着大陆的方向前进,大海也不会没有边际,他也渴望有一天也会到达彼岸,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望望天空,看见一团团白色的积云,因为太高,有几只海鸟似乎穿云而过。如果是在陆地上田野中,在高高的上空,高爽的九月的天空衬托着一团团羽毛般的流云,看那小小的云雀,也会一瞬间便直上云霄,接近天心的那声啼鸣,上帝也来听。
“轻风流云细浪,”他说。“大鱼呀,你也浮上来看看羽毛般的流云,享受一下清爽的海风吧。”这是他在大海里少有的轻松时刻,就如傍晚里和若婉一起到田野中散步一般,他原本紧绷的神经,正在慢慢地把它张开。
“人们爱大海,大多爱她的神秘,她就像一个女神,你越想驾驭她,她越加深不可测,让你无法到达她的底蕴。”他想。但是,有谁又知道等你走进她的内心,却发觉她神秘的脸庞也会绽放微笑,是那么的柔和平静和美好,未知的大海的中心或者和陆地没什么两样,那么平静平坦平凡可亲。
“大鱼呀,你这次带着我在大海的深深处漫游,你无心的举动已经使我感悟很多,生命和自然,这都是在书本上学不到的,怪不得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日看来,书上得来总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行万里路还不如乘一叶小舟在大海中漫游,大鱼就是我的骏马,小舟就是我的马车,这钓索便是缰绳,一路远行,超越了自我,或者达到永无止境的境界,这样做是动物和人的本能,也是我的欢乐。我此时的心,就如圣母手里的杯儿,她老人家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让我很享受这个未知的旅行。”凌波想道,有点飘飘然了。如果前方真的有一个小岛,那上面不是有龙在生蛋,一颗两颗三四五六终于生下第七颗,就在此时我来了!而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妖女坐在上面歌唱,正如诗人们说的那样:她梳着金黄的秀发金首饰发出金光!她一面用金梳子梳头一面送出了歌声;那调子非常奇妙而且非常感人;坐在小船里的船夫勾引起无数忧伤;他不看前面暗礁他只向着高处仰望;结果大家都猜到了,那大鱼一头撞在小岛上浮出了水面,小船和船夫结局也都在波中丧生。这是罗雷莱女妖用她的歌声造成。
罢了罢了,不知是什么道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