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是什……”
这壮汉话没说完,就见刘赫又一枪刺来,壮汉赶紧用斧面挡住胸前,但刘赫的枪法虽还不算当世一流,但岂是这个寻常山贼能抵挡得住的?
更何况如今刘赫携怒而攻,壮汉却已经心虚势弱了,这让他本就处于弱势的武力更是打了折扣。
只见刘赫枪头点在斧面上,随后手上一使巧劲,枪头迅速朝上一抬,壮汉躲避不及,脖子上就被切开一条血痕,疼得壮汉直嚷嚷。
“疼么?马上让你不疼!”
趁着壮汉吃痛而防守空虚,刘赫手上将枪一转,蓄满了力道的枪头狠狠拍在壮汉脸上,对方斧头落地,人也摔在地上。
“大哥……快来救……”
壮汉呼救的话还没喊完,就被刘赫一枪刺中了喉咙,随后双眼不甘心地看着刘赫,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但他那声呼救依然引来了周围不少匪徒的注意,其中有几人凭借着月光和火光走了过来,低头一看,顿时大惊。
“糟糕!二当家死啦!”
几名匪徒一边呼喊着,一边四处奔跑。
“原来这壮汉竟是这些匪徒的二当家?那他说的那个进我家的兄弟难道是什么三当家或者四当家之类?这倒是巧了。”
刘赫眼珠一转,想到了办法。
“既然那些小贼跑开去了,只怕是去禀报给其他的当家了,我与其出去找他们,不如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山贼头目,剩下的也就不足为虑了,而且他们一集中过来,村民之危自解,再让其他兄弟包抄回来,趁着夜色佯作声势,自然可以让这些乌合之众心惊胆战。
刘赫想到此处,便没有逃跑,只在原地,将在周边几户劫掠的匪徒打杀,然后将那些村民接到了自家院内,自己一人取了那劈柴用的木桩,坐在院门口。
刘赫的身形,在众劫匪火把的照耀下,影子映射出很长的距离,一直从院门口拖到了屋子大门的地方,有了这威武的影子,屋内众人似乎也安定了些许。
刘潜和徐氏在屋内看到刘赫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还不满十四岁的儿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如此高大了,心中顿时十分欣慰。
果然,不过多时,刘赫就远远看见有一群人举着火把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待几人走到近前时,刘赫才看清楚。
对方有三十余人,为首的有三人,一个高八尺有余的络腮胡壮汉,一个山羊胡的精瘦男子,还有一个却是个落魄书生模样。
那络腮胡壮汉站在中间,估计就是什么“大当家”之类的了。
那大当家定眼看了看刘赫,然后又拿过了火把朝着刘赫这边照了照。
“嗯?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你确定二弟和四弟是死在这小子手上?”
刘赫如今还不到十四岁,身材虽然比同龄人高大不少,人也壮实得多,但相貌终究还是个少年而已,那大当家自然起了轻视和怀疑之心。
他这一问,身后一名匪徒便要上前答话,却被刘赫抢先了。
“不必问了,如果你问的是一个闯进我家中的矮个男子,和一个使斧头的壮汉的话,那不错,是我杀的,你待如何?”
刘赫说话的时候,眼睛余光看了看四周,只见远处呼喊声虽然弱了不少,但依然没有停止,想来其他几人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众多匪徒杀尽。
那为首的三人听到刘赫自己承认了,而且说话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只是杀了两只鸡鸭一般,心中当即暴怒!
“呔!你这小儿好不知趣!我们虽是山大王,也不过是劫财罢了,你们若是乖乖将钱粮奉上,自然不会伤了尔等的性命!你这厮为何杀我两个兄弟?”
这大当家的话一出,身后众多匪徒也纷纷呼喝响应。
刘赫闻言,冷冷一笑。
“哼哼,你们要抢劫,我们难道就要乖乖让你们抢,还不准还手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那山羊胡的男子捋了捋胡子说道:“这就是强者定的道理,我们强,你们弱,那当然就我们说了算了,这世道本就如此,你又能怎样?”
刘赫眉毛一挑,冷笑道:“哦,原来如此。那如今我强,你那两个兄弟弱,自然应该我说了算。我说他们该杀,他们就该杀,你又待怎讲?”
大当家听了暴怒不已,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恨不得把刘赫撕成碎片!
“啊呀,气煞我也!兄弟们,把这厮给大王我宰了,切成块,祭奠两位当家的在天之灵啊!”
在屋内的刘潜等人见到众多匪徒都朝着刘赫冲了过来,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却奈何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屋内给祖宗牌位磕头,求祖宗庇佑。
而刘赫在外面却没有半分紧张之意,手中长枪舞出一个个枪花,这些充其量最多就五十多武力的山贼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