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里,刘赫等人顿时惊得不轻。
“你说的那县尉可是姓伍?”
书生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伍县尉。”
朱烨立马暴起:“这姓伍的王八蛋,早就看他不是好东西!”
关羽也是卧蚕眉倒竖,杀气凌人道:“如此狗官,与盗匪为伍,祸害百姓,要他何用!早晚必杀之!”
刘赫眉头一皱,接着问道:“难道是这伍县尉交待你们劫掠朱府的?”
“也不全是。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名叫柯横的人,忽然自己跑到山寨,说要投靠我们。他说自己原本是个武师,曾在朱府当教习多年,后来因为一些琐碎事情被辞退,在外浪荡几年,积蓄花光,因此对朱府心存怨恨,唆使我们来此劫掠,还说他对黄水乡地形十分熟悉,可以给我们做内应。”
“我们原本不愿招惹这些有势力的家族,但是正好那伍县尉又派人来了,说这朱府的老爷请他办事,明年收他儿子入县兵,博个功名。这伍县尉好赌,前些日子手气不佳,去找朱老爷要些钱财,朱老爷却百般推脱,只给了几千钱便打发了。这伍县尉气不过,就来叫我等趁夜色,劫了朱府,把钱财平分。他还说他今夜会找朱老爷饮酒,找机会下药,把朱府众人迷倒,吩咐我们务必要全府杀尽,一个不留……”
刘赫完全听明白了。
“所以你们就听从了那个柯横跟伍县尉的话,跟他们里应外合,抄了朱府?”
书生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两人都是朱老爷的旧识,所以相约一同去灌醉朱老爷。哎,也怪我们一时贪念。而且原本伍县尉提醒过我们,说有几个少年有些武勇,叫我们小心,不过我们想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成什么事,没想到几位如此少年英雄,唉……都是天意啊……”
听完这书生的话,刘赫等人俱都愤怒至极,朱烨更是怒发冲冠!
“伍、柯两位老贼!我朱烨誓要杀汝!”
刘赫拍了拍朱烨的肩膀,安抚道:“朱兄弟放心,你朱府之仇,便如同我等之仇,但今日事了,咱们兄弟齐心合力,不但要杀了这姓伍和姓柯的,更要还百姓一个安宁!”
“不错,兄弟之仇,便是我等之仇!”
关羽、程良、张勇也上前附和。
“那柯横现在何处?”刘赫问着那书生。
书生不敢不回答:“我等劫了朱府之后,就由他带着几个弟兄,运送抢来的财物准备去伍县尉府上……”
“原来如此,这两个恶贼在一块儿,倒是也让我们省事了!”
刘赫问完了该问的事情,留着这些人也就没用了。
“好了,既是你们五人所作,现在又如实招供,我等君子一言,就赏你们一个全尸吧!朱兄弟,交给你了!”
刘赫将手中长枪递给朱烨,朱烨接了过来,慢慢走到那五人近前。
他每走一步,那五人的心便颤抖一次,这短短须臾功夫,在五人心中却似无比漫长。
“啊!”
朱烨怒吼一声,手中长枪连连刺出,每次都正中心脏。
“轮到你们两个了!”朱烨看着那两个匪首。
那大当家箭头中了一枪,流血过多,已经近乎晕厥,更无力反抗。那书生也自知必死,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朱烨再次出手,取了二人性命,便把长枪还给了刘赫。
剩下的三十余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晕厥过去。
刘赫冷哼一声,就把这些人吓了一跳。
“汝等罪大恶极,本当处死。念在你们尚有悔意,而首恶业已伏法,如果肯配合我等,将功折罪,便饶过尔等性命。”
刘赫这句话,让这三十多人仿佛看到了活命的希望,纷纷磕头谢罪。
“大人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啊!”
刘赫微微颔首道:“其一,你们山寨之中,还有不少人留守,尔等需带我们前去劝降,从此不再作恶;其二,今日尔等犯我乡民,扰我治安,日后需作为乡勇,日夜巡逻,守护此间村民,若再有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这话一出,三十多人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谢恩。
刘赫身后的关羽等人也对刘赫这一做法表示赞同。
刘赫抬头看了看,这一阵闹腾,已经从寅时闹到了卯时,天已微微发亮。
“几位弟兄,如今天快亮了,咱们用些饭食,便押着这些人上山收降那山寨,回来再商议如何安顿。至于那伍大人跟柯横,且了这件事之后,咱们再想法寻仇。”
朱烨,关羽等人都没有意见。
村民们见到匪患已除,纷纷从家中出来感谢,刘赫略做应付,便把大家打发回家了,又让自己母亲徐氏做了早饭,几人吃了个饱饭,刘赫就带着朱烨、程良和关羽,从贼兵中选了五人出来带路,剩下的留给张勇和村民们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