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骑马上前,长斧一指,喊道:“恶贼不必逃了,我等在你们出寨之后,便已派兵夺了你的山寨,你纵是回去,也是自寻死路而已!快些投降,可饶你性命,否则斧下无情!”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乡勇,一个个士气正盛,而自己这边稀稀落落七八十人,一个个气喘吁吁,站都快站不直了,再加上被埋伏包围,山贼们哪儿有什么战意?
“别杀我们,我等愿降啊……”
不少山贼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跪地投降,这头领神色愤怒无比。
“头领……唉……没办法了,降了吧……”旁边的军师劝说道。
头领听到军师的话,顿时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过去。
“哼,都是你的馊主意,才害得我们如此大败,现在又劝我投降,你是不是早就被他们收买了,来此害我?”
军师一听这话,当真是委屈不已。
“头领啊,我怎么会被他们收买啊,我实在也是……”
“住口!就是你害了我,纳命来!”
头领打断军师说话,提起手中大刀,一刀捅进了军师的腹部。
“头领……你……我……”
军师没想到头领竟然会杀自己,瞪大了双眼,满眼不甘地倒了下去。
而周围那七八十山贼见到头领这般凶狠,担心他也会迁怒到自己,原本不想投降的一部分人也马上宣布投降,朝着乡勇队一边靠了过去,试图寻求庇护。
“我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的,我要回山寨,你这小东西给我让开!”
这头领仿佛疯了一般,举起大刀,朝着刘赫这边冲了过去。
刘赫见到他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唉,冥顽不灵,可怜可叹啊。”
话音刚落,手中大斧一挥,朝着那头领劈了过去。
刘赫何等力量,纵然是七八百斤的巨石,也可以轻松举过头顶而面不改色,再加上这双刃斧本就是比较沉重的兵器,如此一击,力道何止千斤!
那头领提起兵器在胸前一挡,随后只见他的身躯在皎洁的月光下变成一道黑影,倒着飞出十余步远,同时在空中留下一条猩红的曲线。
“你……你怎么……可能……我……我不会……输……”
头领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之后,便倒地身亡了。
刘赫大展神威,那些山贼看更加心慌,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敢有半点其他想法了。
“尔等既然愿降,我黄水乡也绝不会亏待了你们。本乡对待山匪之事,想必各位也有所耳闻,只要各位之前没有做过什么杀生害命之事,其他罪行我们皆可以饶恕,只要以后安分守己,便是我黄水乡的良民!”
原本还十分忐忑的山贼们,听了刘赫这番话,心里也松了口气。
有房住,有田种,这已经很好了。虽然要入乡勇队保护地方,远没有以前潇洒快活,但他们本就是受灾的农民,如今有这样的日子,也就知足了,总比丢了性命强得多。
此时天色已微亮,刘赫命人押着这七八十人回乡,而自己则带了百余名乡勇,进山去接应前面去夺取山寨的二弟关羽和徒弟叶祥。
直到天色大亮,太阳高挂之后,刘赫才和关羽、叶祥,一起率领乡勇,押着三四十山贼,抬着山寨中的财物,从山中出来。
两座山寨全部清理完毕,共有民两百四十余人,其中体格健全的青壮年一百六十余人,钱币约十万,粮草近百石,各类牲畜数十头。
刘潜、钱亭长、卢亭长三人带领众多村民,把这些物品尽数归类存放,然后给这两百四十人登记造册。
在黄水乡这种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空置的房子,以及荒废的土地。
这些年来,许多人或死,或逃,留下了不少空房子,许多田地也荒芜了,杂草丛生,平日里大家本就吃不饱,自然不会愿意费力去开垦,但如今不一样了。
两位亭长组织了一批人,帮助这两百多人,一起好好修缮、开垦,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住人和耕种。
这些人见到果然给自己登记了姓名,分配了房屋和田地,个个惊喜不已,心中仅有的疑虑也尽消了。
三位亭长言明自己能开垦多少田地,就分多少田地,让众人个个干劲十足,女子做男子用,男子做耕牛用。
之后用这些山寨中缴获的钱币,三位亭长去县城里购买了种子、农具等等,分发给了这些人。
正好清明刚过几天,适合播种,众多村民自发地帮这二百多人一起下了田地干活,短短三天时间就把开垦出来的这几千亩地播种完毕,让这些人感动不已,对自己以往的劫掠行为十分羞愧。
到了约定好的来乡勇队报到的那天,这些人中的那一百六十多人,个个来得很早,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个个斗志昂扬,激情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