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刘赫气得不轻。
“好,你这般颠倒黑白,那就休怪本将军”
“大将军且慢!”
刘赫与卫简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为之一愣,转过头看去,竟然是蔡琰和蔡邕回来了。
只见蔡琰脚步匆忙地走回这大堂之中,行礼之后,正要开口。
“你回来作甚,还不快走!”
面对卫简的叱责,蔡琰面色不改,恭敬对自己这位公公行礼。
“今日之事,皆因儿媳而起,若是卫氏一门,当真因此惹怒了大将军,岂非是儿媳莫大的罪过?故而儿媳必须回来,将此事说个明白,否则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谁要你说!一个女子,当众详述自己被人这等事,成何体统,丢尽我卫氏的脸面,还不退下!”
蔡琰的归来,显然打破了卫简的计划,这令他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然而,就是他这个态度,却明显然让蔡氏父女面对他的脸色之上,瞬间多了几分冷意。
蔡琰一改之前有些怯懦的样子,此时整个人站的笔直,脸色也显得从容了许多。
“儿媳在卫氏三年,诸位长辈常有教导,忠孝仁义,乃为人之根本,不可不察也。儿媳澄清此事中之误解,令卫氏和大将军化干戈为玉帛,一同为朝廷效力,既是尽孝,也是尽忠,些许名节之事,岂能与这等大节相提并论?”
“你你竟然教训起老夫来了”
蔡邕走了过来,语气平和,却掷地有声地说道:“怎么,小女说得有何不对之处,还请亲家公指教。”
卫简一滞,思来想去,蔡琰说的话,好像确实句句在理,几乎是每个字都出于为家国社稷考虑,为卫氏一族考虑,而牺牲自我名节,完全挑不出毛病。
不过这个老狐狸忽然灵机一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就缓和了下来。
“不错不错,儿媳如此识得大体,老夫心怀安慰。既然你说其中有误会,那不妨大胆直言,只要你所说之事,能证明确实属实,那今日我等所说之话,断然不会传出去半个字,外人不会得知,自然也保全了你的名声。”
蔡琰对自己公公态度的突然转变,微微有些诧异。
“多谢公公体谅。”
她向前走了两步,对刘赫再次行礼。
“启禀大将军,小女子当日与数百名被俘虏的女子,一同被匈奴人装上马车,准备带走远遁大漠,是王悍将军突然杀出,救了我等,此为其一。”
“当时,小女子见他是我大汉武将的打扮,心中惊喜,便上前表明身份,想让他带我去寻得亡夫尸骸,也好带回汉土安葬。”
说到这里,刘赫等人都纷纷点头。
蔡琰继续说下去:“不过这位王将军,似乎是神智有些混乱,他见到小女子之后,忽然神色大异,先是喃喃自语,抓耳挠腮,随后忽然大喊着,说什么要有孩子了,要有小大猛了之类的话语,然后不容分说,扛起小女子便跑了,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处一处草丛之中然后便便”
她低下了头,脸色羞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蔡邕走到她身后,安抚了下她的后背,蔡琰深呼吸了几次,这才重新鼓起了勇气。
“王将军将小女子按在地上,撕扯我的衣物,不过他终究是头脑不清,全凭一股蛮力行事,做事都不得其法,只是将我抓得手臂和肩膀生疼,却并没有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不轨之行”
卫简脸色变幻,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刘赫问道:“蔡琰姑娘所说,可是属实?”
蔡琰此时倒也想通了,脸上的羞红之色也尽已退去,她看着刘赫,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亡夫尸骨未寒,此事既事关小女子名节,又关乎朝廷一员大将的性命,岂敢以此做玩笑之语?小女子敢以性命起誓,绝无虚言。”
刘赫这下心里的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刘某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说完,他亲自走到蔡琰的面前,恭恭敬敬,作揖到底。
蔡琰有些慌了神:“小女子怎敢当得大将军如此大礼?”
刘赫郑重说道:“无论如何,那王悍终究有越距之行,违法之事,姑娘能够抛却个人恩怨,澄清个中原委,足见深明大义。刘某这一拜,一是为了王悍,二也是真心敬重这样一位当世女杰。”
说完,他又看向了蔡邕和卫简。
“二位教女有方,足为天下父母长辈之表率也。不过诸位放心,刘某绝非徇私偏袒之人,王悍虽得免死罪,但活罪难逃,杖责六十,鞭打三十之刑,绝不能少,明日午时,在城中校场行刑,三位不妨前来观刑。”
卫简却没有直接对此表态,反而一脸和善地看着蔡琰。
“琰儿,大将军如此定刑,你以为如何?”
蔡琰显然没料到他会忽然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