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良景惶恐地说,这几日城里不太安生,有些乡亲心里有气,就总来找他替他们出头。
可他只是个做买卖的,哪有这等胆子和本事?
前面县衙闹事那一次,他让乡亲们逮个正着,没法就去了。幸亏独孤大人和张大人仁慈,才没有责怪。
从那往后,他是能躲则躲,再也不敢出来。
昨天乡亲们又来了,说是独孤大人抓住人头案子的凶手了,让他一同去监督凶手砍头,他只好又躲了开去。
刚巧之后不久,宗大人就便服来访,所以才没遇上。
“小民敢以性命担保,绝没有犯上的意思,小民给大人您赔罪了……”
说完侯良景又要行大礼。
“侯掌柜客气了。”
宗长岳伸手扶起,“这几月来上邽连遭大旱、兵灾,百姓胸中有怨气要发,再平常不过。
您乃城内众商之首,又素有仁慈博爱之名,百姓们推举您为首领,乃是情理中事。
今日您能亲自前来,宗某觉幸还来不及,何谈怪罪?”
“放心吧侯伯伯,”洛羽儿道,“宗大人他是好人,不会怪你的。
对了,您怎么今天来了?”
”是张大人来找了我,”沈小玉道,“说是如今城中有难、需要众人合力,让我把父亲请过来的。
姐姐我也是上邽人,这点绵薄之力,还能不尽吗?”
她和洛羽儿对视一眼,两人会心而笑。
“沈姑娘果不负鼎鼎芳名。”宗长岳道。
沈小玉一欠身,“是张大人一心为民,小女子只是尽本分而已。”
“嘘寒问暖,就到此为止吧。”
张陌尘冷冷地,看着宗、赵二人:
“刚才,你们是在说独孤泰准备起兵的事么?”
赵寒目光一凝。
这件事,可是我和宗大人刚刚才推断出来的,是一个重大的秘密。
张大哥刚才并不在场,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