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首先是汝。文采非凡,兵法韬略亦是知之不少,更有前太尉刘宽教导。但汝可曾发现,论行军打仗、治军带兵汝比不过彝凌。论治理地方、人情世故,汝又比不得大兄!”
“贪多嚼不烂!若是汝想从军,便多向皇甫将军、朱将军多多请教。”
高诚刚说完,话音一转,又看向张任说道:“还有汝,随某自西蜀而出,彝凌,汝且道来,这些时日可曾读了多少兵书?”
“是没有吗?有,汝那里有,高某这里亦有。汝家境贫困,理应更加刻苦,焉能如现在一般,得了将军之位,便松懈至此?”
“亲历战事,是能让吾等懂得更多,不至于纸上谈兵。但书简并非无用,其间战事,无论战场纵横、各种掣肘,皆可从微末之中细察而出。武艺高强,忠勇果敢,只不过莽夫之行。切记,莫要辜负了汝这份天资!”
“夏育将军,汝性格洒脱,精通骑战之道,全军之中在骑战之中,无人能及。但,与彝凌一样,万不可骄纵自傲。只识战事,而不通谋略、大势。”
“张安就不多说了,汝就给高某好好当个亲卫将军行了。高某也不指望汝能有何作为,哼!”
一通话说的傅燮、张任、夏育三人红了脸。说错了吗?没有...
傅燮兵法、治政两相通吃,现在却是出现了贪多嚼不烂的情况。甚至,其自己都为曾想过日后是主军还是主政。不似苏则,人家主攻政务、谋略,领兵打仗只是副余。
夏育更不用说了,几年前的那场大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的问题。大汉帝国立业四百余年,打败仗的少吗?不少,很多,多到数不清!
可唯独这位是直接一管撸到底!
虽然也有直接被斩的,可起码不用活着受罪啊。这位贬为庶民,活受多少罪?还不是在为自己当年骄纵狂傲买单!
张任,高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生怕自己毁了这位名将。跟从自己以来,三年守丧期间,这家伙倒是摸清了军中大小事务。
如今亲自掌兵,亦能从善如流。但,这只是良将之姿,并非三国里面那个西蜀第一名将。
有点成就,就忘了初心!这样长久下去,可不是事情!
全场之中,唯独张安在敞着嘴笑。
没事没事,只要自己一直当这个亲卫将军就行,其余的都是小事情啦!
钟繇微笑着看高诚训诫诸将,这位南中郎将年岁不大,训起人来,倒是颇有一番威严。
这番训诫用意何在?钟繇很是清楚,在说给自己听。或者说自那一句‘若元常乃是常人,那本将军帐下无人矣’开始,南中郎将就在招揽自己。
不过,自己还是同意吧,遇见一个欣赏自己的领导可不容易啊。
“将军,请听卑职一言。”
钟繇一开口,高诚就将目光转置起身,再一想,便知此言何意。
“元常无需多礼,尽可言谈!”
“谢将军,如繇所观。傅燮将军习读兵书、谙熟政务,乃是文武兼备之才,有州郡之能。夏育将军,勇武谋略皆是上等之姿,只需静心养性,日后当是一大将。”
“张任小将军,年岁虽小,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又兼聪慧上进,略有嘉教,必成大器!张安将军性诚言实,对将军忠心耿耿,亦是忠义之人。”
“得如此人才相辅,乃是将军之幸。将军万不可吹毛求疵,唯有多加善用,使其才至用处,方为上策!”
这一番话下来,唯一的用处,便是让张任等人的面色好上一些。
所以,高诚点了点头,开口言道:“尔等可曾听到元常先生所言,吾与元常先生皆对尔等大加看好,若是再不知进取...哼!”
“末将必不负将军厚望!”
四人心中皆是服气,毕竟说到底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高诚便是最大个的一只。他掉下去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如今,但凡对高诚有所查探之人,谁不会注意到这四个忠心耿耿的人。
四人,已经打上了高诚亲信的签子,想要取下来不是一般的难。
“如此还差不多!”
高诚对于四人的态度很是满意,今日也的确委屈这几人,但为了招揽第一个人,也只好拿他们衬托了。
“元常先生才华横溢,谋略出众。若先生不弃,为高某帐下军师祭酒如何?”
钟繇一愣,口中喃呢:“军师祭酒?”
“掌军中大小事务,征伐谋略,在诸将之上!”
高诚见钟繇有些不解,当即解释说道。军师祭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自己还不能开府建衙时,更是个好东西,真感谢北边的曹老板啊!
这么一说,钟繇可就不仅仅是愣住了,简直受到了惊吓,在军中位列诸将之上?
是不是有些大了...应该是太大了吧!
“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