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心中的战略布局。又提出了边章麾下消失的两万精骑,给自己造成的困惑。
苏则略微一笑,道来:“三弟,汝可知那边章心中现在想的是为何?”
“这……不知。”正所谓人心难测,高诚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边章素为凉州名士,才华不凡。弟心忧其有所谋划,图吾大军啊!”
“非也,是那边章心急了。”
苏则当声否决,指划着與图,与高诚说道:“三弟自北渡渭河以来,日行二十里,深沟高垒,防守甚密。那边章欲劫粮,却不曾想子明汝竟一月一发,久不见粮草发运,其定然苦也。”
“须知羌骑军粮不济,这三辅之地,虽然富庶,可耕粮未生,无以就食于此。其所迫郡县,又能得多少粮草?”
“兄以为,那两万精骑定然兵发函谷,以威胁京畿。骤时,便是长安难破,子明汝也必须回军。不然,天子之怒,非吾等所能受。”
“可这样做,对边章并无好处,无非就是战场自美阳回到长安附近。”高诚一言点出其间要害。
把自己调回到长安左近,他边章依旧胜率不足。长安破不了,自己再继续结硬寨打呆仗,边章能得到什么?
趁自己行军之际侧袭?
不会。
想要侧袭,可不像书中所言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何必又回到长安呢?在长安,其若是失利,可比美阳难以撤退许多!
苏则沉默了一会,随即伸出手指,在與图上划了一道弧线,面色也随之凝重。
“子明,那边章怕是要联合关东诸反贼啊!”
高诚目光扫过,却是毫不在意。
“哼,边章若是指望这些黄巾贼寇,那可就真的蠢到家了。”
“司隶之贼,不过聊许,陛下顷刻可定。河东之贼,也过不了大河,威胁不了京畿。至于冀州、青州、荆州贼寇,就算是能一路打到虎牢关前,他们也只能望关兴叹!”
闻言,苏则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三弟不愧是天下名将,声势浩荡的关东诸反贼,经其一说,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如此,为兄也猜不透这边章到底想要做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