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只留三千守军,余者,尽皆随本将前往平襄!”
高诚回应了段煨一句,又转头看向傅燮,言道:“傅将军,冀城就交给汝了!”
“君侯放心,燮纵是身死,也绝不会让羌贼再入冀城!”
“好,此战乃吾等转折之战。胜,则拒凉州虎视天下。败,则三军万民死无葬身之地!故,望诸君奋死!”
高诚言毕,恭恭敬敬朝帐内诸将作揖拜礼。
诸将当即齐齐回礼,口中高呼:“吾等必不负君侯厚望!”
随后,高诚领诸将出帐,着派诸人回营,整顿兵甲。
当天下午,主力大军两万人,披甲戴胄,竖旗扬旌,浩浩荡荡兵出平襄。
大军离去,冀城之内,傅燮与杨衡、阎忠、贾诩等人着手布置城防。
冀城不大,可三千守军绝对不足。韩遂来犯骑兵只知有两三万众,具体多少谁也不知道。可即便是两万人,也达到了城内守军的七倍之数。
征发民丁!
城内几乎所有的成年男子都被拉上城墙,世家豪强的家仆,黔首之中为数不多的壮汉子,还有垂垂老矣的年迈之人。
这便是凉州的现状。
青壮男子近乎全部在编军中,一旦损失惨重,整个凉州也没有后续进行战争的能力了。
杨衡、阎忠忙着安抚民心,傅燮忙着城池防务,贾诩则忙着和医者打交道。
作用于谷苗之上,来使食用者中毒的药,全天下还都没有出现过。谷苗众多,毒药必须混合于水,不然这么大的量谁也搞不出来。
而混于水中,药性又会大幅度降低,不能持久。
哪怕是冀城内行医数十年的老丈,也不禁犯起了愁,难!
“贾先生,可否容老朽等人思灼几日?”
“可,那便有劳诸位医者了。另外,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诸位,明白吗?”
“贾先生放心!”
……
————————————————
韩遂率领兵马,来到距离平襄约百余里的地方。
大军扎营,休憩。
韩遂也拉着自己手下唯一的心腹成公英,钻进帐篷内,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主公,如此行事,会不会对吾等不利?汉军内斗,吾等当是扶弱击强才是!”
韩遂点了下头,看向成公英,又摇了下头,这看的成公英疑惑不已。
“怎么?成兄真的以为区区一个凉州刺史耿鄙,能与手握数万雄兵的高诚较量?”
“高子明强的可不仅仅只是领兵征战,其待人之诚更非常人可比,成兄现在还认为高诚势弱?”
韩遂话语言毕,成公英便陷入了沉思。
良久,这才感叹一声,言道:“原来如此,高诚这一招,当真是让耿鄙有苦难言,不得不为之!”
“不过,主公,公英以为,耿鄙定然不会束手就擒!”
“正是如此!”韩遂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耿鄙或许还蒙在鼓里,亦或许已经看出高子明的阳谋。但行至时今,其不得不为。想必,也会穷尽所能来应对。”
“且不言这些了,都无关吾等。此次一战,吾等便是要削弱高诚的实力,为日后多做打算!”
成公英拱手行了一礼,言道:“主公英明,公英万死不辞!”
“好好,明日公英汝领一万将士,多布旌旗,充为主力大军。高诚闻吾等来犯,必然于平襄阻击吾等。公英切记,万不可与其交战,只需牵制即可。”
“韩某便亲率一万精骑出击,这一次,遂不会再输了!”
“诺!”
次日一早,韩遂与成公英便兵分两路,各自进发。
比起步兵慢悠悠的行军速度,骑兵要快上一倍左右。自榆中到平襄的路程,远远比从冀城到平襄的路程。
但是,成公英还是率先抵达平襄。
平襄原本便是小城,百姓不多。战乱一起,更是再无一户。
三里之城,没有那五里之郭。
留守城内的杨秋、成宜二人,在得知羌贼到来后,立即奔上城头。
来到门楼,杨秋寻来值守军候。
“怎么样,羌贼的情况可探的清楚?”
中年军候拱手行了一礼,言道:“回将军,城外羌贼大约三千骑左右,军营也已经被焚毁了!”
“才三千骑?怎么会?”
成宜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望向城外密密麻麻的帐篷。
猛然一观,只见城西横向七八里,尽是乌漆麻黑的帐篷,其中战马奔驰嘶鸣不断,完全不像是只有三千骑兵的样子。
杨秋则是拧起了眉头。
“成将军,城外羌贼确实只有三千骑。其来途中虽然多做旌旗遮掩,但贼兵扎营之际,兵马出动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