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约二里,与袁军相隔一里之地,伫阵相对。
公孙瓒在大纛之下,回头看了一眼尽在咫尺的清河。哼,还真是够阴损啊,想逼着自己破釜沉舟吗?
夹着战马腹部的双腿,略一用力,公孙瓒手握缰绳,缓步走向阵前。
对面的袁绍,见公孙瓒孤身出阵,亦是乘上战马,行出阵中。
两人相隔数十步相视,神情各异。
“公孙伯圭,朝廷待汝不薄,何故勾结袁术宵小,纵兵叛乱!”
袁绍先声夺人,直接给公孙瓒扣上一定谋乱的帽子。可公孙瓒却不吃这一套,鄙夷的哼了一声,言道:“袁本初,汝杀吾之弟,瓒引兵前来,只为替弟报仇雪恨!”
“两军交锋,多有流矢,绍亦是无意。又遣人厚葬其,另择汝从弟范,补为渤海太守,仁至义尽矣!缘何又发大兵,犯吾冀州,杀吾子民,毁吾良田!”
“私仇国恨,如若不报,何称大丈夫!话不多言,袁本初,汝吾刀兵相决!”
跟袁绍这世家子,又混迹庙堂十载之久的人言论大义,公孙瓒心中自知不敌,当即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回阵。
袁绍嘴角颇是得意的扬了一下,亦是回到阵中。
两位诸侯一回望楼,当即令下,鼓声骤响。
公孙瓒万余步卒,掺杂着大量民夫的阵形,开始向袁绍军阵前行进。
而袁绍亦是以弓手出阵,射住阵脚,备足羽矢,只待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