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友军内部的纷争,就这样结束了。
李蒙、段琼都只是做个样子,几十军棍,要不了几天时间就能生龙活虎了。
唯独惨了匈奴人,几乎尽数被第二师的骑兵杀了个精光,反观第二师的伤亡却仅有百余人。这其中自然是突袭占了大半的功劳,不过也表明了周军骑兵的战斗力。
剩下的日子,除了劫掠还是劫掠。
郦国县城外,似乎压根没有发生这件事一般,大家各忙各的。张任忙着派遣斥候,搜索消失的几千乃至万人的张勋偏师。还要时刻盯着其余各地袁军的动向,来为大军下一步行动提供足够的情报。
吕布、李催带着两万余人,大肆劫掠四方,精骑甚至已经杀到宛县外围,虏回不少百姓。
徐荣尚在调派新到的民夫,筹划着迅速将占据的几县百姓全都迁入武关。
而在宛城,袁胤正在和留守的几员大将,商议如何击退三国骑兵。
“诸君有何建议,大可言来!”
杨弘没有说话,反而看向进入宛城的张勋,言道:“张将军部署谋划数日,不知何时可动?”
“最多三日,骤时某亲率大军出穰县,直取南乡、丹水,断贼兵退路。吾军水师,也将进入湍水,配合宛城兵马,攻打郦国!”
张勋皱着眉头,一直盯着與图。
这一战,不好打。说白了,还是那个老问题,步兵进攻骑兵,本就属于难事。可不进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魏、晋三国精骑,把南阳抢个精光。
“郦国有敌骑数万之众,吾率步卒相迎,恐怕有失啊!”
上座的袁胤担忧的说了一句,郦国那可是足足近四万骑兵,自己手底下就三万精兵,以及两万壮勇协助守备宛城。
就算是拉出四万人出战,可面对几近同等数量的骑兵,袁胤可不敢担这个要责!
“袁将军不必担心,只要末将成功,那数万敌骑必然成惊弓之鸟,只会后撤。郦国,其不会守。骤时将军只需据城而守,徐徐逼近即可!”
张勋劝言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袁胤难看的表情。
袁胤不说话,心底却是早就骂开了。说笑也不是这样说笑的,感情汝张勋安排好了一切。出来差池,打输了,乃翁担责。打赢了,功劳全是汝一人的了!
旁边刘勋更是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见此情况,杨弘当即说道:“诸位将军,此时正值大战,吾等还是要同心协力,为主公效力!依某之见,不若将水师一分为二。其一入均水,断贼骑退路。其二入湍水,决其向东之路。而后吾等将大军汇于一处,步步紧逼,定然能胜!”
“此法甚好,吾军斥候虽然探的不多,也亦知贼骑主力,皆在这均、湍之间,北面又是伏牛山脉,吾等自南相攻。贼骑要么落荒而逃,要么于吾等正面决战。至于丹水、南乡,贼兵不多,交由乐就、陈兰二位将军足以!”
刘勋身后转出一人,赞同说道。
袁胤、刘勋都点了下头,如此一来,只要两军汇聚一处。袁胤就是全军统帅,刘勋自然就是副帅,皆在张勋之上。
骤时,功劳的分配,也就简单多了!
见殿内众人皆是认可之意,张勋迫不得已,也只能放弃心中的想法。唉~这袁胤、刘勋居然与杨弘搭上了关系?
次日,袁胤、刘勋率领四万将士出宛城,往穰县而去。张勋亦在军中,而宛城则是留下杨弘在此,统领万余壮勇,坚守县城。
这一消息,很快就被周国斥候发现,当即报于郦国大军所在。只是距离不近,等徐荣知道此消息时,已经是傍晚左右了。
徐荣没有着急,看着與图,思忖了两刻之后,便宛如无事人。
两日后,袁胤率领大军进入穰县大营,汇合张勋所部,聚兵万之众。
同日,袁术水师一部出水寨,驾船进入湍水,准备堵住三国骑兵东进之路。
另外一部水师,则早已远入汉江,自此而进入沔水,再由沔水转入均水。如今,已至两水交接之处,几乎能同时封锁均水和湍水。
主力步军没有着急,而是打算休整一夜,再将兵向北,围歼这祸乱南阳的数万骑兵。
然而,在郦国,看着與图用屁股都能想出对方打算的徐荣,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尤其是斥候汇报,袁术水师已经北上,准备封锁湍水。
“稚然,这些百姓,都送到顺阳了吗?”
“差不多应该到了,吾等何时后撤?”
李催回了一句,又问道什么时候撤退。徐荣摇了下头,言道:“撤什么撤,好不容易把宛县还穰县的袁军调出来了,此时撤退,老夫岂不是前功尽弃!”
“嗯?嗯?”
什么情况?
别说李催了,就连张任都是一脸懵,有点搞不清楚徐荣的打算!
“李催听令!”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