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袁胤怒目须发,看着跪在身前的水师都督李孚,狠狠的拍下桌案。
“数万骑兵东逃,汝居然不知道?本将命汝封锁湍水,汝在做甚?”
李孚嘴角一苦,自己也没想到敌军会渡过湍水啊。而且郦国县外,敌军大营呗旗帜招摇,灶烟云起,全似贼军未动。
“回将军,是末将失职,还望将军恕罪!”
虽然很憋屈,但敌军跑了就是跑了,自己没发现就是错了。李孚无奈的拱手请罪,希望韩胤能看在自己好态度的面上,轻拿轻放。
只可惜,怒火中烧的袁胤是真的气愤。
“哼误吾军机,渎吾军职。来人,拖下去,枭首示众!”
“诺!”
李孚大吃一惊,急忙大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不一会,屋外走进一亲卫,正端着李孚首级。
袁胤摆了下手,事宜士卒下去。
屋内张勋眯着眼睛,看着那立在托盘上的李孚首级,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
杀鸡儆猴吗?
李孚出身颍川,属于中等世家的范畴。不过,因其在两淮日久,熟悉水战,这才成为水师都督。自己身为主公麾下第一大将,自然要与军中袍泽相交好。
结果,现在被袁胤杀了!
唉
“诸位,现在说说该怎么办吧!”
袁胤仗着身为袁术之弟,又刚刚杀人立威,眉眸盯着室内诸将,发声问道。
刘勋当即回道:“敌军主力既然已经东去,那必然会偷袭宛城。如今宛城可是仅有一万民夫,吾等还需速速驰援宛城,以防有失啊!”
“不可!”
刘勋话音刚落,大将桥蕤便说道:“这两日来,吾等三军自穰县发,至郦国止,沿途尽守敌军游骑袭扰。可即便如此,诸军将士仍日行数十里,方用时两日。现在士卒疲倦,外有游骑伺机相扰,又有析县数千之兵。依某观之,不若先责偏师拿下析县。而后,使其与乐就、陈兰汇合一处,封堵武关道。而吾等大军,自穰县回宛城,再作谋划!”
“哼,沿原路回军,桥将军就不怕宛城万一有了闪失?”
“有杨长史在,宛城必然无恙!”
听到刘勋发问,桥蕤昂首挺胸,信心十足。
然而袁胤和刘勋的心情可就不一样了,看来征伐刘表的大军已经被张勋联合起来了。想要吞并这四五万人马,可就难了。
“既然如此,那便依桥将军之策吧。桥将军,汝率本部兵马攻打析县,与陈兰、乐就二位将军汇合后由汝主导此地战事。其余人等,皆随本将回师宛城。”
袁胤安排好任务,便匆匆退下,没有多说一句话。刘勋则是冷眼瞥了一眼张勋、桥蕤,颇是鄙夷。
当天,袁军拔寨起营,留下桥蕤一万兵马仍留在郦国县。其余七万大军,以及水师万余人,原路回师。
当天夜晚,桥蕤大宴麾下各部曲,养精蓄锐,明日打算攻打析县的几千敌军残部。
而在此时,丹水城外,乐就率领本部主力,赶到军营之内,也谋划着明日攻打丹水县城。
身处群山中的武关内,韩五正看着足以让自己欣慰的义子。
“元俭,干的不错,好小子,都比乃翁的官大了!”
韩武满脸胡渣,布满欣喜,狠狠的拍了一下廖化的肩膀。
廖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五六岁的黄巾小子了,几年风雨下来,也成了二十岁的好男儿。
比起当年随王上征伐京畿,也多了几分稳重,看着这个几乎两年未见的义父,不由泪眼盈眶。
“义父!”
俩父子深情默默的看着对方,当年自占据关中后,自己便成了武关都尉,跟兄弟、义子分离。
这一晃,便是两三年。
“傅军将呢?”
深情意切之间,一向粗犷的韩武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转移话题。
“军将大军在后面,明日午时便可抵达。孩儿为大军先锋,为了见到义父,不由心急了些!”
“哼确实还是那副急躁的毛病,武关山路险峻,以后切莫于夜间行走!”
“嘿嘿……”
廖化嘿嘿一笑。
“行了,走,吾父子二人许久未见,且入室再叙!”
韩武一把揽住廖化愈加雄厚的臂膀,相携朝着关内官衙而去。
武关为前后两道关墙,因为当年这便是秦楚分界之地,互有提防,便成就了现在的武关。
关城内也生活着不少百姓,约莫三百余户,多是猎户以及商户。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两人还没走到官衙,便突然听到南面关墙之上,突然响起一声高呼:“敌袭!”
如此尖啸,在夜深之际,当的是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