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甲士骤然出现,将杨懿三人团团围了起来,剑拔弩张。
司马防站起身来,使护在身前的士兵让开位置,来到杨懿面前。
看着杨懿神色不动,似乎全然未把这些兵卒放在眼里。这份镇定,让司马防心中更是不由担忧起来,莫非此缺真有什么倚靠?
这一担心,语气也颓然便得些和气了,与杨懿道:“文德兄,防不欲如此。但周王委实非以诚待吾,防不得不如此行事!”
“嘁!”
杨懿摇头讥笑,到现在还在假模假样,司马建公,魄力不足啊!
“唔,且让杨某猜测一下。建公既然胆敢以刀兵动之,那必是后有倚仗,来对抗吾大周。王允前些时日刚退,纵是有心纳汝,亦不会出兵救汝。建公非凡之辈,应当也会想到淬。袁绍……”
“唔,不不不!”
杨懿到袁绍,连忙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公孙瓒现在虽然大势已去,可若是袁本初抽军南下,与吾大周较量,必与公孙瓒喘息之机。曹孟德此时估摸着也该拿下临淄了,只是齐王谦大军北上,曹孟德安敢顾西不顾东。”
到这,杨懿抬头盯着司马防,冷声道:“袁术吗?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扬州刘繇已经无力对抗其,只能据江而守。庐江也不过剩下孤城一座,楚军顿足良久,反倒不如用二三万兵马围之。这样,袁术便能抽出八万到十万之兵。嚯,司马建公,尔等想的还真是不错呢!”
司马防听着杨懿的一步步猜测,心里也沉到谷底。杨懿猜出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可仍怡然不惧,究竟为何?
“文德兄,既然汝已尽数知晓,缘何还轻易入城哉!”
司马防心中虽有些担心和疑惑,但也没有失了方寸。最起码,杨懿一行周官皆在自己手中,城内还有两万兵马。楚王的大军,昨日已至新城,想来此刻也该抵达伊阙关了。
樊稠和张济倒是投了周国,只不过兵马仅三千余人,不足为惧。周国第二军受阻于箕关,第六军才刚到函谷,城内两万兵马,再不济也能撑到楚军赶至。
“笑话,河南郡乃吾大周之土,洛阳乃吾大周东都。懿身为本国御史,更奉王命,焉敢不入洛阳乎!”
杨懿挺直身板,毫无怯意,直视司马防。
心里也不禁想起临行前,贾总参的安排,更加放心了。如果这大周朝官之内,最让人足以信任的莫过于贾诩了。其老谋深算,布筹深远,非常人可比。
更何况,真当大周调查司是白拿俸禄的吗?
大周与大楚自始自终都是死敌,远的有自家大王与楚王的私恨,近的还有楚国骗自家大王的传国玺!
好吧,官方的便是骗,大言不惭的原本楚王当初三百万石军粮,结果只给了八十万石。
嗯,各势力高层都知道这是糊弄普通百姓,但周国百姓就这么信了。毕竟,当初处在大饥荒下,大王怎么,百姓肯定就怎么认为。
新仇旧恨下,调查司一直都是严密盯着楚国。如今,近十万兵马调动,几十万民夫押送粮草进入颍川,这么大动静调查司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倒是后面具体怎么安排,杨懿却不甚知晓,想来贾总参不会拿自己等饶性命开玩笑。
司马防也在捉摸杨懿的话,却始终不得其解。自己手握洛阳,便是周军抵达洛阳城外,也只能望城兴叹!
“哼,既然文德兄执迷不悟,那防也只好将文德兄,交由楚王处置了!”
司马防正欲摆手,示意兵卒拿下周国诸官。吾屋门外却是一声高呼,传信兵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令君,伊阙关来报,昨夜周军扮作吾军,持河南尹印信,骗开关门,占据关隘!”
“什么?”
司马防一惊,大怒斥道:“伊阙都尉呢!”
“关内大半兵马降周,只有寥寥几人逃了出来!”
司马防回头盯着杨懿,问道:“周军所持河南尹印信,便是周印吧!”
“正是如此!”
杨懿点头应下,镇定的继续道:“昨日下午,吾大周锐士便已抵达河南县,某授其玺印,夜而击之!”
完,杨懿顿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悠然道:“唔,对了。建公啊,伯达、仲达几位侄儿,老夫许久未见,略有思念。故,请了傅将军,带其来洛阳。”
“嗯?”
司马防眉目须张,瞪着杨懿,气愤道:“杨文德,吾司马家与汝杨家并无旧怨,何以挟人妻!”
“哼,某为大周朝官,尔为逆贼,懿所行唯忠耿尔!”
杨懿大言不惭,丝毫不以拿人家胁迫为耻,颇是神怡面怠。
“建公兄,吾等拿下这厮,以其置换,方为上策!”
潘勖此刻见司马防被杨懿拿捏住,匆忙提议道。
司马防思虑了片刻,似乎除此法之外,也别无领策了。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