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萌并没有大摇大摆的带着两千人马,来到洛阳城外,而是潜于洛河东南的一处无人乡镇之郑
随后,趁着夜色,派出几名会南阳土话的斥候,换上楚军衣甲,前往洛阳城内。
十余里路,去洛阳的斥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径直来到城门紧闭的洛阳西门。
搭着城上吊下的竹篮,入了洛阳城。在城内守军士卒的带领下,也见到了司马防。
“快去请潘明庭!”
司马防在夜间被人唤醒,得知楚军探子已到,立马就起床穿戴上衣衫,前往前院客室。
“令君,这几位便是俞涉将军派来的壮士!”
亲卫指着几名周军汇报道,同时又声报道:“其等确实是南阳郡人,应该没有问题。”
“好,做的不错!”
司马防拍了下亲卫肩膀,亦是低声了一句。随后,走到几名周军身前,欣然问道:“几位壮士,不知俞涉将军带来多少人马?”
“回司马令君,吾家将军率五千大楚锐士,正避于东南荒镇。特派吾等前来报于令君,明夜子时,吾家将军夜袭周营,还望令君及时调派城内兵马相助掩杀!”
领头的周军斥候,按照士孙萌所言,一板一眼的将话传到。
司马眉头一皱,有些担心。于是言道:“俞涉将军可知城外周军足有两万之众,皆是精锐。若是出了差池,只怕会为周军所趁啊!”
“回令君,吾家将军当然知晓,军中斥候已经打探了周军状况。”
“罢了,且回去报于俞涉将军。明夜,旦见周营火起,防比出兵助之!”
司马防想了想,也未必不可一试,不求能够彻底击溃周军。只要能够杀杀周军的锐气,这对于城内守军来都是莫大的鼓舞。
正欲回去,司马防却突然发现这几人身上都有不少的血迹。方才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想,不应该啊。
大谷关未失,俞涉兵马自此北来,也没有周军部曲,何故有血迹在身?
“尔等身上血迹,难道来时遇到了周军?”
司马防疑惑相问,斥候淡定的摇了下头,回道:“令君不知,吾等为军中斥候。大军出山道时,遇到了几队伊阙关的周军斥候。杀了几人后,周军斥候便又退了回去。”
“原来如此!”
斥候话刚一半,后面记着的话语还打算添油加醋上一通。谁知道居然被司马防打断了,搞得好像其很清楚似的。
“好了,几位壮士,且归去报于俞涉将军。明夜相约,防必不失之!”
“诺,的告退!”
几个斥候行了个礼,便出了司马府,往南城回去。
没一会儿,潘勖便来到司马府上。
“建公兄,夜间传勖,所谓何事?”
一见面,潘勖便向司马防询问缘由。
司马防大笑一阵,欣喜的冲着潘勖言道:“文茂啊,楚军兵马已经到了,正避之南城外荒镇。”
“噢”
潘勖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怎么样,来了多少楚军?”
“不多,五千人。毕竟,大谷山道,不似伊阙宽阔,又有水路为助。一支偏师,足矣!”
司马防颇带自信,满怀希冀的与潘勖道。方才斥候所言俞涉之计,成功的机率还是非常大。
只要明日俞涉所部,能避开周军斥候的巡查。那么周军压根就不知楚军一部已至眼前,正伺机蠢蠢欲动。
眼下入秋不久,夜间风力不,仍是东南风居多。风向合适的话,夜袭焚营,纵是周军再多,也不足为俱。
潘勖不知司马防喜从何来,楚军到了,洛阳的安危基本已经无存。因为周军若得之楚军一部抵达洛阳,必然不敢再守伊阙。骤时,楚王大军一到,洛阳无恙。
然,这至于如此欣喜失态吗?
“建公兄神采飞扬,不知何事致此,也让勖闻之一喜?”
“哈哈哈……”
司马防又是喜意上涌,忍不住笑了两声,与潘勖道:“文茂不知,方才防已见过俞涉将军派来的斥候。明夜子时,其等夜袭周营,邀吾等共击之。”
“好!”
潘勖闻言也是喜上眉梢,击掌喝彩,言道:“建公兄,那勖明日一早,便挑选锐士,以助楚军!”
“正当如此!只要败周军一阵,洛阳便高枕无忧也。”
……
等到去洛阳的斥候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得知司马防等人并未有疑心,士孙萌就赶紧派人去通知周军,使其做好准备。
寅时将末,夏育被亲兵叫醒,得知了士孙萌已经骗了司马防明夜子时劫营。不过,这其中还得好好安排一下。
卯时一到,夏育便升帐聚将。
待樊稠、张济、贾逵、李进、王方等人入帐后,亲兵隔绝中军。
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