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饶所作所为,扶罗韩并不知晓。
但是在漆县等候一夜后,仍旧未见屠各人和匈奴人赶来汇合。此时扶罗韩再不明白两部是什么意思,那可真就白瞎了鲜卑大饶头号。
“一群杂种!”
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扶罗韩立即带领鲜卑各部,开始向郁郅撤退。
甘泉宫的人马撤了回来,那就明周人要不了多久便会抵达漆县。麾下各部将士,皆是士气低糜,军心不振,这等状态跟携大胜之势的周骑交手,无疑是白给。
还不如保存些实力,等回到河套,吞并了杂胡的帐落。如此,也省的步度根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樱
大军一撤,东面临泾的部队,也将很快收到信骑的消息。
林林总总下来,扶罗韩这次虽然损失不,但实力尚存,仍有近四万部骑。比起原先五六万大军,肯定孱弱三分。
临泾城外,鲜卑聚众攻城,他们还不晓得大军已经溃败,正打算夺回临泾城,将功赎罪。
徐荣等人也再度开拔,鲜卑骑兵一如徐荣所料,仍是未下定决心冲击己军阵型。趁其犹豫不决之际,仅是一个上午,大军距离临泾,再度拉近了十五里左右。
随后,攻城数次的鲜卑兵马,也是停下节奏,向西面闹出来的大动静打探情况。
紧接着,来自漆县的信骑,飞马直入军营。
几名鲜卑千骑长,闻讯大惊失色,讶异的端望了东方片刻,面面相觑。
十几万大军败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
罢了!
几人一商量,当即就收拢兵马,向北方行进。毕竟,扶罗韩大人都已经向郁郅撤退了,他们就算是夺回临泾,也无关大局了。
同时,仍在牵扯徐荣大军行进的鲜卑人马,亦是顷刻飞马离去。
搞得徐荣目瞪口呆,出了什么事?这些鲜卑骑兵怎么忽然就跑了?
出于谨慎,徐荣就地扎营,同时派人去临泾打探情况。
与整个长安城比起来,徐荣的那点惊讶,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自昨夜大战后,信骑飞马直传长安。
沿途在池阳遇到了在此休整的段煨等人,自段煨起,直至底层兵卒,听闻此讯,皆是不敢置信!
就这么赢了?
居然赢了?
大胜的消息从池阳,继续向南传达,直至长安。
消息,并非是由信骑直接传入宫中,而是城门都尉得知消息后,立马派人传报宫内,并未声扬。
这等振奋人心之事,大半夜的传出来,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啊。所以,城门都尉耍了个聪明,先是留住信骑,秘密报于高诚。
高诚得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
爷们裤子都脱了,就给俺看这个?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长安守卫战,未央宫内、中央官署、统战部、国相府、中尉府、九卿寺、乃至京兆尹衙门,从上到下几十万人忙活了半。
结果你告诉我,十几万敌军,来不了?
这……
还真是个惊喜啊!
高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赞扬张任了,真是没想到啊,这种逆翻盘的大胜,自己居然也能享受到。
当夜,宫内喜气连。
今日,色一亮,休息一夜的信骑,养好锐骑,备好战马,出城五里。
随即,快马直奔长安城,身上羽骑飞扬。
临近城门,高声大呼:“速开城门,谷口大胜!”
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城门都尉立马命人开城,又派士卒进入闾里,为之助气。
一骑八百里加急信骑,在长安城内飞奔,口中不断的呼喊着胜了,胜了!
这一幕,自是引起城内众多百姓的注意,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时至正午,城内所有人都知道胡夷大军已经败了,根本不可能打到长安城下。
正所谓,万民空巷,击鼓鸣金,举手相庆,莫过于此。
数以万计的百姓聚集在宫外,或是京兆尹府衙外,等候着朝堂最后的布告。
这种事情肯定有人不相信,毕竟十几万胡人呢,国朝先前接连与战,都损失了四五万大军。
怎么突然间就大胜了?
因此,许多人都眼巴巴的等候着朝廷的答复。如果是真的,那庆贺的布告很快就会贴出来。
“快看快看,有人出来了!”
未央宫前殿外,诸阶之下,亦是人群相拥,摩肩接踵。
宫门顿开,数百名宫廷禁卫手持大戟、斧钺,在台阶上一一伫立,严防有人冲击宫门。
紧接着,王撵轻出。
身后王妃撵驾、世子撵驾,百官相随,甲士林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