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官署,一直商论到日暮渐落,方才作罢。
等到王允回到司徒府中,已是漆黑一片。
不过,随着王隗、王懋、王宏、王欣等王氏子弟以及杨瓒、杨勋、张种、宋翼等心腹到府,事情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林林总总数十人,聚集在司徒府之中,自然是瞒不过城内其余人,尤其是同为一支的王柔、王泽兄弟。
二王同出一脉,分居二府。
一为司徒府,一为王府。
王柔为太原太守,王泽为西河太守。不过西河情况特殊,王泽都没有去西河上任过。
去了也没用,白波贼寇盘踞在此,士族名流怎与蟊贼同伍?
“兄长,王子师这次看起来似乎把握十足啊,莫非其还有别的谋划?”
王泽看着闭目养神的兄长,吁嘘一句。
“哼,管他做甚。大争之世,保全宗族为重。他祁县王氏不论胜败,终将落魄。”
“兄长的意思是,袁本初的胜算更大?”
“非也。”
王柔摇了下头,道:“泽弟,正如汝所言,子师当是胸有成竹。但子师胜得了一时,胜不了一世。并州与冀州相比,底蕴太差了。赵国损失几万兵马,不出两年便可卷土重来。反观并州,能击退赵军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一直胜?沮授、田丰,可不是名有虚传之辈。”
“那吾晋阳王氏,是否会受此牵连?”
“放心,汝吾不过一太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