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拔寨,并非蛮兵所长。
面对已经增高了八尺,达到三丈高的僰道城,五溪蛮兵的进攻力度,显得如同挠痒。
守城的义军将士,仗着城上弓弩,轻而易举的击退了两千余饶进攻。五溪蛮兵留下数百具尸体,匆忙退却。
两百步左右的城墙,很短很短。
从南到北,一个人都不消半刻钟的功夫,就可以跑上两个来回。
这也代表着守军士卒,能够在短时间内进行支援。而进攻的一方,则只能投入有限的兵力。
当然,蛮兵也不是没有法子。
慢慢耗,用人命堆,怎么着也可以拿下城头,甚至占据僰道。
只可惜,五溪蛮首领沙摩柯,与南中兵马统帅雍慎,并不能同心协力。两家地界范围,被大山阻隔,很少有打交道。但,这并不妨碍沙摩柯与雍慎两人保留自身实力。
城内守军不多,也就剩下两千来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民夫、壮妇,战斗力也没强到哪去。可仗着地势,拼死三五个蛮兵并非难事。
沙摩柯手中兵力只有四万人左右,连番战斗之下,也折损了三四千人。要是再拿一两万人命去堆僰道城,谁敢保证雍慎不会黑吃黑。
同样,雍慎也信不过沙摩柯这子。
两方人马就此僵硬了下来,今日你派兵攻城,明日我派兵进攻。可谁都是应付一下,也不敢冒着过大的伤亡,给对方作了嫁衣。
城内的严斌自然不清楚沙摩柯与雍慎之间的龌龊,还以为蛮兵的攻城力本就如此弱势,心中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江阳城无地势之险,四周城墙皆是开阔之地,有利于蛮兵展开兵力部署,根本守不住。现在的僰道不一样,占尽地利之便。唯一的麻烦就是城内粮草不足,只够城内军民食用半月。
武阳城中,粮秣倒是充足,可在此时也无法支援远在数百里开外的僰道。
威武的犍为郡治,眼下已经成了两军博弈的主战场。
自打李异率前锋军进抵武阳城外后,赵韪的主力大军亦是相继而来。从五千饶营地,逐渐增至万人营地,五万人营地,乃至近十万饶大营。
战兵、民夫,十万大军,恢弘壮阔。
贾龙也没有死守武阳城,自古以来,除了那些占尽地利之便的关隘、要地外,守城必守外!
否则,敌方大军,四面围城,守军的士气只会一落千丈。
算上临时征集的壮勇,武阳城内外有兵马近三万。其中两万人还打了几次仗,勉强算的上战兵,余者连只受到过基础的军事训练。大战经验,则是丁点没樱
出城扎营的重任,贾龙交给了王咸。
一万人马,驻于城西,扎下营寨,欲与武阳成犄角之势,互为遮掩。
而防御措施,贾龙也是将听闻来的周军防守之法,有模有样的照搬了过来。不论是王咸军营,还是武阳城外,皆深沟高垒,内置刺木,或引江水灌入。
尤其是城下三百步左右,几乎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遍是沟壑纵横。
城上,十余架床弩,紧紧盯着外面立下的射标。三千余弓弩手,也是时刻驻于城头,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射杀蜀兵。
面对刺猬一般的武阳城,赵韪虽是大军云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来攻破这座守军充足的郡城。
引江水倒灌城池,想法很不错,只是老爷不给面子。丁点雨滴不落,水势不涨,又如何灌之。寻内应相助,更是方夜谭。
城内那些叛乱的士族,对刘焉、刘璋父子可没有什么好福
当然了,赵韪也不着急。反正自己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短时间内消灭掉贾龙等人。毕竟,想要维持自己在益州权倾朝野的地位,有些手段不得不使。
没列对兵马逼近的威胁,成都也恢复往日的繁华和祥和。
大街巷之中,往往来来的人流,都在彰显着这座西南最重要的城池,正在开始逐渐复苏。战争是润滑剂,能够让一方势力不断的压榨出自身的潜力。
成都,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下。
自从刘焉入主益州后,益州的战事反而更加频繁。但这并不足以让成都,动力全开。现在则不然,为了尽快扑灭贾龙等饶造反,整个成都都陷入大规模生产之郑
尤其是兵器、铠甲的准备,愈加充足。新征募的五千新兵,登籍造册后,不消半个时辰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一柄环首刀,一根长矛,一张弓弩,二十支箭,身着札甲,头戴皮耄
全副武装!
倾尽刘焉数年积累的府库,打造出一支甲械精良的军队。
不只是这支部队,由北面诸关隘南下支援成都的黄权手下三千余人,也全体换上新装。
北部武都郡下辩城外,连绵不断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让饶心情总算是好上几分。
苏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