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吾国朝立之不过六载,便换二相,可谓是三岁一更。且不论百姓如何作想,仅是诸寺官吏,即已无所适从。更何况,阎相领政,稳重如山,休养生息,朝野俱乐。若非时不济,灾变良多,吾朝定胜下群雄。”
一向与阎象交好的郭嘉,立即挺身而出,为阎象话。
高诚意欲不定的点零头,没有话。
不可否认,阎象不负其载史之名,更不负史书中大成百官之首的名头。其非赫赫之辈,亦非庸庸之徒。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却非常适合此时休养阶段的大周。
最关键的是,换下阎象,高诚实在不知该以何人为继。
一应重臣之中,钟繇已去相,不可能复为国相。而且尚书台,乃日后重中之重,非元常不可。
阎忠,名气不,可才能不足。若为一州郡之首尚可,统筹一国,非其所项。
贾诩、郭嘉,皆持之要职,谋略出众,理政却是乏术,亦不能。
再细数九卿,杨衡、夏育、宋斌等非为相之选,杜翕、韦端,也不适合任此之要。
余者佼佼之辈,如杜畿、卫觊、张既、庞柔、射坚、韦康等人,皆由相一国之才。可惜,资历不足,难以服众。
再一辈的就更别提了,而一众收纳的魏国群臣,裴曦、裴茂、杨众、周忠、左灵、种辑、梁绍、韩融、王隆等,皆有名望。但利益明显不符,立比为相,肯定有人会闹些幺蛾子。
阎象去相,对于自己的所计划好的一切,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本来想着让阎象撑起这数年,待到杜畿在伐蜀立下大功,调入朝堂熟悉两年,以其接手,展开大周第三位国相的序幕。
现在杜畿威望、资历不济,换相的话势必对未来走势产生不可预估的变化。
可若不换相,六月雪雹和华山山崩造成的不利影响,将全部集中在自己这位君王身上。对自己的威望以及大周的国威,都是极其严重的打击。
高诚可不相信,那些奸滑的枭雄们,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目光转向段煨,作为朝中砥柱,代表军方势力的中尉,其意见不可忽略。
“大王,阎相忠耿体国,国之梁栋。若非如此,唯有效汉武故事,已解民忧!”
“万万不可!”
段煨话音一落,钟繇便出列喝道,随即向着高诚拱手一礼,言道:“臣等随王上征战十余载,方有今日国朝之盛。王上贤明,仁厚载德,待臣等更是一如国士。吾等身为臣子,值王上困惑,正当以国士报之,焉有怯意!”
“大王,元常所言甚是。象本为袁氏一吏,蒙大王不弃,幸得辅佐,安关中雍凉,造百姓安康。今纵是折象一身,亦不能使大王蒙羞。”
阎象义无反鼓道,这般事情,若是使大王下罪己诏,岂不是平白惹他人笑话。大周国朝,自诩人才济济,却无一人肯为王上分忧,传出去对国朝的打击反而更大。
“此乃罕见之异象,为所致,本非吾等人力可挽,更非诸公卿之过。纵是苍所示,孤自承之!”
高诚定下心神,眉目间毅色十足,这种事情绝对要杜止。否则,旦有异象,便使朝中大臣去职,国朝还如何运校而且,也不能让某些人以此为借口,图谋私利。
“国相府立即下达孤意,告之万民,不过象,非君王公卿之过。务必使百姓安心,好生休养,万不可自生祸乱。另外,国相府也要布人传些言寓,将此事导向别人,袁绍、王允皆可。调查司也都给孤动起来,查控关郑旦有传播谣言者,悉数拘刑。有士族异动者,阖族监禁。”
一句句话,宛若巨锤一般,狠狠的敲在众人心头。
尚书令钟繇紧蹙着眉头,担忧言道:“大王,谣言如洪,堵不如疏。如此严控,唯怕事与愿违矣!”
“哼,孤就不信,区区谣言,便能致使吾大周换相。若如此,日后怎么办?有一两谣言散布,吾大周就要换一次国相?那国朝,还怎么运行,更别提争霸下了。”
高诚心中郁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旁边郭嘉亦是冷面肃容,鼎力支持道:“大王英明!乱世之中,当用重典,以慑民心。这些年,国朝宽仁,让不少人都忘记吾等乃是自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了!”
乱世用重典!
一个久不听闻的词汇,使得钟繇心头一颤。
嘶是啊。
现在还是群雄并起之际,自己居然也被关中的安定,大周的虚盛给迷惑了眼目,忘却了这仍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居安忘威,莫过于此。
钟繇微微颔首,沉默着退回列郑
国相阎象,迟疑了片刻,还是强撑着言道:“大王厚恩,臣万死难报。然臣恳请大王,以国朝为重,三思而行!”
“阎相无需多言,君之领政,历历在目,深印人心。君之良才,非举世冠首,却最适吾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