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侯兄,许久未见矣!”
“瑜见过伯侯兄!”
刚一见面,赵衢便向杜畿打了声招呼,周瑜也作见礼。
杜畿略带笑意,亦是回礼道:“伯达如今晋身军将,羡煞畿也!”
“嗨,第三军的惨状,伯侯兄也不是未尝耳闻。衢能居此贵位,实为大王信重,非是如此,又岂会轮得到衢一偏将之才,充斥大将!”
赵衢知道杜畿不过是开玩笑,但还是谦逊一语,免得再引起杜畿那几载深藏之苦。
杜畿只是冲着赵衢摇了摇头,折目看向周瑜,问向赵衢:“这位便是吾大周最年轻的军将,周瑜周公瑾了吧!”
“瑜不敢当!”
周瑜折身作言。
“有何不敢当,畿于宕渠这荒蛮之地,亦尝闻长安才俊,唯公瑾冠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英气雄阔,有大将之风。”
杜畿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的周瑜,不禁感慨而言。脑海中又想起周公瑾才赋音律俱佳,领军余来,颇有建树,嘴角也是泛起苦意。
还有与其齐名者,鲁肃鲁子敬、耿纪耿季行、张既张德容,皆是国朝青年一代的杰出者。还有杨修、法正、傅允、傅干、射援、张烈等,紧随其后。
唉大周才俊,日渐繁多啊!
自己再不抓紧,恐怕要为他人后来居上了!
“伯侯兄长安才俊何其多也,瑜又岂敢妄自尊大,言之冠绝!”
周瑜还是那一副谦虚的表现,苦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吾等也莫要客套了。今日,伯侯兄亲自前来,必有要事相商,且入帐一叙。”
说完客套话,赵衢便匆忙将话题引回正事。心中的疑虑不解,心难自定。
“伯达、公瑾,请!”
“伯侯兄,请!”
三人相邀入帐。
随即,亲卫便肃清中帐周围百步,严加防范。
一入帐,赵衢便等不及的言道:“伯侯兄,长安那边的来信,是否为真?”
“当然是真的,此乃都指挥使亲自命人传达,不会有假。刘琦入益,已是必然!”
杜畿神色微暗,给了赵衢一个确切的答复。
闻言,赵衢与周瑜,也都凝起面容。
周瑜思忖了片刻,问道:“伯侯兄,王上和国朝公卿,没有任何怀疑?还是说,调查司已查的清清楚楚?”
说完,周瑜目光紧视杜畿,赵衢亦是如此。
调查司的情报来源,要比他二人多得多,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更多。
“公瑾所言不错,调查司虽不能说查的一清二楚。但有蔡氏相助,结合荆州局势,早已分析的七七八八。先前,畿还不敢断言,但自蔡军师染疾一事传出后,便一切都明了了。”
说完一段话,杜畿走到了帐内悬挂的舆图前,指着鱼复言道:“荆州军此次出兵三万,但现在南岸王威所部,不过万五千人。余者,皆在鱼复。其中,蔡军师在命王威主力率军过鱼复后,便以心腹部曲,绝断东西。荆州军的后军万余人,全都被堵在了鱼复以东,不得入蜀。”
“公瑾猜测的果然不错,刘表想要调虎离山,而后清其巢穴。蔡军师反而制之,以入蜀荆军为挟,逼迫刘表不敢动手。”
赵衢感慨一言。
闻者杜畿,不禁看向周瑜,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厉害。
不过,周瑜的神色可没有那么好。
只见其长叹一声,说道:“伯侯兄,是不是刘表又以吾和伯达兄所部作挟,使得王上应其所求?”
“嚯,厉害!”
杜畿大喝一彩,真不愧是名冠长安,仅是自己前面数语,便猜到了后续。
“不错,既然蔡军师能以鱼复挟刘表,刘表又岂肯吃下这闷亏。那王威的后军,亦是就此停驻鱼复城东。荆州随军的运粮船,停在鱼复以东,驻足不前。吾等粮秣,随时都有可能被王威给断了。若非如此,王上也不会答应刘表小儿的要求。”
“刘表想要什么?”
周瑜问道。
杜畿摇着头,言道:“江州、垫江、平都、临江等地,巴郡南部,他都想要!”
“还真是好大的胃口呢!”
“伯达兄说的是,只不过一口气吃这么多,他刘景升吞的下吗?”
周瑜讥讽一言,又与杜畿言道:“伯侯兄想必早有良策以对。”
嘿
杜畿不甘心的看着周瑜,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快被他给掏空了。
但还是说道:“伯达、公瑾,汝二人可能不知。荆州军进抵江州城后,赵韪军便将此要地拱手相让,守军退至符节。再结合先前赵韪与刘表勾搭了那么久,两人必有密议。要不了多久,畿就能将刘表的所有打算都摸得一清二楚。”
“瑜尚有一惑,刘表请大王许刘琦入蜀,究竟所图为何?”
“无非是嗣子之争,已定下决议。刘表想要借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