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天色未亮之际,临时停驻于第二军大营的出巡队伍,再度启程。
沿途加快了脚步,抵达成都北门时,尚未至正午。
同样老早就出城等候王驾的任岐等人,在看到旌旗飘扬的那一刻,立即上前迎去。
“臣等拜见大王!”
“末将等拜见大王!”
任岐带着益州布政司上下官员属吏,以及由贾龙带领的一众益州守备军将校军吏,纷纷山呼大拜。
高诚走出车驾,十几名禁卫拱卫左右,来到任岐、贾龙二人面前。
“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一左一右,两只手分别扶起二人,高诚注视着两人,不等二人谢礼,便又说道:“说起来,两位爱卿归吾大周已有数载,而今日方才一见,惜哉惜哉!”
“臣等有幸识得龙颜,毕生之幸啊!”
任岐拱手再拜,恭维的颇有些夸张。毕竟,作为大周三大布政使之一,想见王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此时此刻,谁也不会在乎这个。
岁旦当头,当惟喜惟庆!
“来,孤与两位爱卿,尚有千言万语,在城外说谈,不妥,不妥!”
“大王所言极是,臣已于司府内,布下酒宴,还请大王移步。”
“好!爱卿有心了。”
说话间,高诚抬步便走,任岐、贾龙紧随其后。而后,一众禁卫抢先于诸军政官吏一步,紧紧随之。
而后,阎行与姜叙、杨阜以及一名内臣,商量了几句后,出巡队伍,分往他处。
阎行率禁卫加快脚步,朝着先行一步而去的众人赶去。姜叙率羽林骑,往东北方向而去,要驻扎于此。杨阜率虎贲郎随着宫内常侍,往州牧府偏门而去。
王上欲南巡益州的消息,一传到成都,任岐就带着诸多官员,离开了州牧府,将办公场所迁到了蜀郡太守府。至于太守府往哪搬,那任岐就管不着了。
总之,成都城内最恢弘的州牧府,肯定是要留给陛下下榻。
当高诚来到州牧府前,还是被这恢弘的建筑物给震了一下。
区区成都州牧府,当然比不上未央宫,但是作为下面州治所,一个州牧府修建成一座宫殿群,足以让人感到诧异。
“唉巴蜀之富,今日方知啊!”
高诚不禁摇头感叹一声。
旁边的任岐悻悻的点下头,言道:“刘焉父子横征暴敛,集巴蜀之财富,修建宫殿,可见早有忤逆之心。大王替天行道,为民除暴,益州万千百姓欢腾啊!”
“欢腾?”
高诚自语一语,摆着手说道:“益州百姓如何看待大周,如何看待孤,还是要看爱卿汝如何做啊!”
“臣本不过一太守,得大王提拔,治一州之地,自尽心竭力。唯恐才能不济,有负大王厚爱啊!”
“哈哈哈无妨无妨,孤不也是在学着治国。吾等皆是初次,慢慢来,不要心急即可。益州是为吾大周要地,卿治此地,还需徐徐行之,凡事当有三思。保证益州平稳发展,孤自不会亏待爱卿!”
“臣受教了!”
任岐躬身稽礼。
“嗯此处无名?”
“回大王,前名乃刘璋所取,今大王取之,自当由大王另置其名。”
“噢嚯,好!”
高诚面色一喜,取名自己在行啊!
“此宫殿,及于何处?”
“回大王,吾等自北城而来,行于太城、少城之间,而州牧府便处于少城西南,假借少城城墙,为之宫墙,内有殿室二十七座,楼阁亭榭百余。北望凤凰山,又引府河水,涧行其间,与太城隔河相望。”
“噢”
高诚轻噢一声,回头引目望去,果见太城。
这太城与少城,都是秦取巴蜀之时所建。而后聚引百姓,历经五百余年,形成了今日之成都。原本两座小城,也成为了城中之城。
“结少城以为宫桓,倚太城以为羽翼,甚是不错啊!不若,就为其取名太少宫如何?”
“太少宫?”
任岐垂首暗自一语,回味着大王的意思。
刘璋所营建的州牧府,说起来真的不大,毕竟只有一座宫殿群而已。放眼长安百里,这般规模的宫殿,不下几十处,更别提与盛名已久的长乐、未央、建章三宫比拟了。
大王方才说结少城为宫桓,倚太城为羽翼,看来对于太少宫的规模,有点不甚满意啊!
那自己可要好好筹备一番!
“此名甚妙!不过,既为太少宫,又岂能仅结少城。臣以为,当好生修建一番,以正其名,也好充作大王南游之时,下榻行宫所在!”
任岐抱着恭维的态度,想要看看大王的意思。
大王若是许了,自己怎么着也要把太城纳进太少宫。若是不许,那日后再说嘛,反正太少宫三个字在这,这太城早晚都是太少宫的一部分。
高诚摇了下头,也没直接拒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