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且说说,如何做?孤遇人行刺,总不能一声不吭吧,如此岂不为他人所笑!”
“大王若想一出心中怨气,大可引兵屯上庸,趁刘琦上位不稳之时,直趣襄阳。另外,刘琮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蔡氏阖族,虽尽入关中,但蔡夫人还在襄阳啊!”
张松说完,便静静的看着自家大王。
高诚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虽是良机,但此时出兵,于吾大周毫无益处。楚国兵马,不论攻函谷,还是攻武关,亦或入南郡,吾军都掣肘甚多,不好打啊!”
“那大王不得泄怨,为他人所笑,怎么办?”
张松绷着脸,认认真真的把高诚先前的话,又说给高诚听。
“”
高诚咂了下舌,这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罢了罢了,反正让他们笑话几句,孤也掉不了一根毫毛。”
“然为人臣子,主辱臣死,臣却不能无动于衷!”
“”
方才汝怎么不说这话。
高诚看着张松,嘴角抽了下,恨不得抽他丫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说吧,何策!”
“刘表死了,大王需遣人往去吊唁,再备厚礼。此外,刘琦于长安甚久,大王可多多交好,长久下来,荆楚之盟,土崩瓦解!”
“嗯?离间计?”
高诚歪着头,凝视着张松,说道:“这么简单的计策,刘琦和袁术可不是傻子。”
“那又如何众口烁烁之下,假话亦可成真!”
“三人成虎!”
高诚不禁眯起眼睛,离间计确实简单,但同样花样也多的很。能玩好离间计,那绝对算得上一位优秀的纵横家。
“子乔打算以何言作谶?”
“汉寿王琦心念周室重恩,即可。”
“如何行计,仅是送些厚礼,未必能勾起袁术的疑心。”
“今日送些战马,明日送些札甲,后日送些刀矛。再让调查司好好查查楚国的机密,时而说给袁术听闻。一日两日不成,两年三年还不成乎?”
“爱卿之策,甚妙!”
高诚嘴角一咧,不厚道的笑了笑。
战马、札甲、刀矛,大周缺吗?
不缺,但荆州缺,尤其是战马,荆州缺,楚国也缺!
至于说,荆州会不会籍此组建成编制的骑兵部队,自己也不担心。荆楚的骑兵再强,能强的过凉州大马?
荆州步兵的战斗力再强,能强的过关中锐士?
荆州强在水师,其水师败了,再多的步卒也是无用。就好比历代北方强军,到了荆淮这等水网复杂之地,再多的步卒,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另外,还可以派点人去南阳劫掠。劫掠所获,赠与荆州一部分,也无妨。”
“嘶”
这就杀人诛心了啊!
高诚看着张松,越看越喜欢,甚合孤意啊!
“张子乔,确实厉害!”
“大王所言甚是,有子乔之策,不用两三年,说不定楚国就和荆州先打起来了。”
“哈哈”
“可即便荆楚败盟,吾大周要伐楚国,身后的鲜卑人,仍是大患啊!”
旁边的阎行,不禁提及西部鲜卑步度根。
高诚也逐渐收起笑意,看向张松,问道:“如何?对于步度根,子乔打算用何策?”
任岐、阎行都将目光转向张松,想看看这位年轻人,是否真的还能那般轻松写意的出定国之策。
张松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无需他策,照猫画虎便是!”
“还用离间计?离间何人?”
“河西王边靖!边靖乃是汉人,无论如河也不会得到步度根的信任,只需多多联络,其必归周。”
闻言,高诚暗叹一声,与张松说道:“子乔应该知道,杀死边章的,正是孤。边靖为其子,父之大仇,岂会忘之?”
“彼时边章为逆贼,大王为汉臣,各为其主。再者,沙场无眼,将军战死其间,不过常事。大王只需重缮边章之墓,追以爵贵,边靖早晚会归吾大周。他,毕竟是汉人,而不是羌胡,更不是鲜卑种。其不为声名计,也会为子孙计。”
“纵是边靖归吾大周,于步度根而言,也伤不到皮肉。”
“国朝可密遣使者、将校,远去西域。听闻西域尚有国,正与鲜卑交战。不过尔等一盘散沙,吾周使合其纵,共抗强敌。无论成败,步度根都不会舒坦,死的也不是吾大周的兵,何乐而不为之?还有,步度根杀其兄,其兄部族,也不是不可以连络。甚至,北幕以北,西域以西,也有其他部族,悉数联之,足以让步度根首尾难顾。如此,他步度根,如何跟吾大周斗?”
“啧啧,合纵连横,奇也妙也!”
听闻张松这一番话,高诚也不禁感慨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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