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就想通一切,就闻郭嘉又言。
“新平侯可知,楚帝缘何渐渐疏远荀悦否?”
“为何?”
李就问及。
“哼,荀氏早就打算归吾大赵了,就等着天兵南下的那一刻。如此,新平侯还下不了决心吗?”
“嗤,信口胡言,谁人不会?”
李就反而嗤笑一声,怀疑这位赵先生所说的话。
郭嘉摇了摇头,叹声道:“新平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查,吾大赵刺奸司这旬月来,去了荀府几遭,逗留了多久时长。”
李就微微颔首,沉默了下来。
这都不用查!
刺奸司何止是去荀家,连带着其余颖川诸家,天天也是跑的贼勤快。
“说起来,楚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观其纵之不管刺奸司的举动,便可知楚帝也在筹备后路。快则明岁,慢着三载,这便是大势所趋!”
“先生请回,容在下思虑一翻!”
“无妨,若新平侯有了决定,让人去张家酒楼寻在下即可。”
“先生请!”
离开了李府,郭嘉出内城,往张家酒楼而去。
随后,李就也派心腹,出了内城,往赵国刺奸司所在的寻去。
仅仅听闻那赵先生一人之辞,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谁又敢肯定那赵先生,就是赵国密使呢?
不消三时三刻,李就心腹便跑了回来,将自己所知,尽数告于了李就。
李就皱起眉头,陷入苦思!
还真是赵国的人,不过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呢?
是向阿翁那般,为陛下尽忠?还是说,为了李家,更进一步?
世袭罔替,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啊!
袁氏的安国侯,尚不是世袭罔替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袁氏家老。
袁基死后,袁谭公子就已经继承了袁氏的安国亭侯。
不,是安国侯,赵王又将安国亭侯,提回了安国县候。
而待赵王百年后,袁谭公子可能就是赵帝了。
自己这袁氏家老的地位,也将会更进一步啊!
而郭嘉就呆在张家酒楼的雅间,左揽汉女,右拥胡姬,美酒精脍,好不享受。
玩乐了整整一天,郭嘉半醒半醉的回到了闾里,倾听河南指挥使的汇报。果不其然,那李就心有狐疑,派人去查了刺奸司。
但可惜,自己早一步就料到了。
赵国刺奸司在洛阳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大周调查司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想要来个偷梁换柱,还不简单的跟个一似的。
至于刺奸司后续的动作,应该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了。
想来,不出三日,李就会作出决定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酒楼的小仆就跑了过来,言是李府来人相请。
郭嘉嘴角一扬,事成了!
收拾了衣襟后,便赶往李府。
再次见面,李就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满面笑呵呵的,礼节尽到。
大宴一场后。
李就带着笑意,言道:“先生,不知可否往在下书房走一趟?”
“无妨无妨,请!”
“请!”
两人离开客厅,在诺大的李府中,七转八转,来到一处隐蔽的场所。
“先生,此事可不容易。就即便是为陛下心腹,但也很难携传国玺出宫!不知先生可有何妙计?”
李就没有二话,直言如何取出传国玺。
郭嘉看着李就这副着急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叹,人心都是如此。大楚的人心,从陈氏几近灭族那一刻,就在崩溃的边缘游离。若非荀氏扯了一把,大楚早就崩盘了。当然,荀氏也没安啥好心,想要谋图个三公之位,给家族涨涨光。
“放心,吾刺奸司已经打听到了些许周国的军事行动。要不了三日功夫,楚帝必然会有军事调动。骤时,送予虎符之时,暗藏传国玺出宫,应当没有问题。”
“若有此机会没问题,某可命人准备特制夹盒。不过,就想问先生,吾这一家老小,先生可有打算?”
李就又问向郭嘉。
郭嘉点了下头,说道:“放心,若是新平侯愿意,今晚某就可以命人带李府上下出洛阳城,往函谷而去!”
“嗯?往函谷去?”
李就突然一惊。
“放心,吾等是经函谷往河东,自河东入并州。毕竟,传国玺丢了,新平侯以为楚帝几时能发现?”
“不出一天,就会发现。”
“这便是了!另外,楚帝在李府也未必没有眼线,某的身份很可能楚帝已经知道。不过,楚帝应该不会清楚咱们的谋划。所以,吾等要走弘农。否则,径直往河内,恐怕会被楚军拦住。”
“先生所言甚是,那便请先生安排一下,最好今日就带某之家小出城。”
“为何如此着急?”
“今日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