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也让李就珠目间,充满了血丝。
而后,又是一口咬下。
庞德也拧起了眉头,是个狠人!
“来人,把此人口齿塞住!”
“哼!”
郝昭冷哼一声,从脖颈间,取下御寒的麻布,在手中握把了两下,走到李就身前。一只手帮助庞德摁住李就左手。
拿起握成一团的麻布,硬生生塞到其口中。
随后,士兵也上前,以绳索捆住了李就臂膀,使其挣脱不得。
这下,庞德才退到一旁,拿起一张布巾,擦拭着手中的血液。
郭嘉看着如此行事的李就,也不禁摇头感叹。这人虽说见利忘义,背主不忠,但还算不上不孝之徒。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策了。
其若从之,那便了无一事。其若不从,那便也是有些孝心之人,可以其母逼之。
郭嘉也不迟疑,命人带李就之母入帐。
可怜李就,血目干瞪,却又无可奈何。口中不断流淌的鲜血,也逐渐浸透了成团的麻布,愤怒的嘶吼,也没有任何人倾听。
不一会儿,李母便被带到了帐内。
方入帐,李母便一眼看到了被士卒摁跪在地的李就,一道道绳索缠满了上半生,口中还血流不止。
“吾儿”
李母走到李就身前,一下子扑倒在地,双手扶着儿子的面颊,看着那浸透血红的麻布,不禁泪水横下。
“吾儿,这是怎么了?”
毫不知情的李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儿子为何会遭到此般虐待。
李就摇着头,口中嗡嗡作声,血目之中,亦是流下男儿泪。
李母回过头来,看了眼大帐内的众人,即便不知道内情,却也知晓吾为鱼肉。再联想到外面心惊胆战的儿媳和孙儿,遂径直起身。
回头看了眼儿子后,李母来到周瑜、郭嘉几人身前,突然跪下,说道:“老身恳请诸位将军,绕过吾儿一命吧!小儿无知,心怀恨意,诸位将军要杀,就杀老身吧。唯求诸位将军,绕了吾儿!”
“呜呜呜呜!”
旁边李就看着阿母这般作为,当即就想挣开士卒的手臂,想要阻止阿母。
不过,浑身被缚,他如何挣的开!
周瑜俯身握住李母双臂,硬生生将李母扶了起来,遂言道:“老夫人,在下区区晚辈,何以受老夫人大礼。再者,某也并无杀李符玺之念啊!”
“多谢将军,老身多谢将军了!”
李母大松了一口气,口中不断的说着谢语。
旁边的郭嘉,趁机言道:“老夫人,只要李兄能从吾等之意,奉献传国玺予吾王。吾王大喜之下,自不会再寻李兄麻烦。而且,说不定还会封李兄为公侯呢。”
“公侯不敢当,老身只想吾儿安康即可。”
“那,便请老夫人,劝劝李兄了!”
郭嘉说完,冲着周瑜打了个眼色。
几人随即出帐,连同摁着李就的士卒,也一并出来了。
只留下李就母子二人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