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过后,高诚便当场安排阎象,准备召集群臣,明日宣德殿大议。
所议之事,自然别无其他,惟称帝一事尔。
稍后,群臣散归。
高诚宠溺的抱着宝宝回到椒房殿,逗乐了一会后,便回到静室,好生观摩着失而复得的传国玺。
当然,在独自享受的期间,也没忘记让赵常侍连夜去郭嘉府上,探寻具体事宜。以及,那李就及其母的底细。
大周新增的一位县公和一位县候,再加上其母的封君,说是家门骤显也不为过啊。若不好生打探下底细,那可不行!
而于此同时,长安中枢府内。
除了郭嘉外,阎象、蔡邕、严颜、贾诩、钟繇以及张松、庞恭,皆聚于此。还有九卿,少府秦怡、大鸿胪杜翕、太仆赵岐、卫尉夏育、太常韦端、光禄勋宋斌、大司农杨衡、廷尉阎忠。以及中枢仆射杨彪、大将军长史袁涣、司马段俚、御史中丞杨懿、尚书仆射庞柔。
在场中人,几乎掌握着大周绝大部分的政治权利。
厅室不小,却也被这么多人挤的满满的,尤其是排位论坐的时候,一群人纷纷嚷嚷,谦谦让让的,鼓动了小两刻钟,才都落了座。
既然是在中枢府,阎象又录尚书事,领百官。和蔡邕、赵岐两个老不死的让了半天后,当然还是自己坐在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蔡邕和赵岐,则是一左一右,分坐阎象两侧。即便是大将军严颜,也得给七十九岁高龄的赵岐让座。
前几年的时候,赵岐看起来就已经病怏怏的了,甚至一口气在家卧榻两年。结果,去岁的时候,又活蹦乱跳了。于是,这位原本没有引起大王注意的老人,就成为了太仆。
毕竟,放在这个六十岁都可能随时病故的时代,七十多岁的人,放到官场上,绝对算得上一霸。
这一干就是两年,太仆卿得益于其年长的岁数,也是威隆日渐。
“严兄,文良怎么回事?”
阎象扫了眼场中众人,独独发现少了一位军中的关键人物。
严颜耸了下肩膀,无奈说道:“出了宫,文良就回府了。他那人本就不好参与这些。今天百日宴,要不是王上专门派人去请,只怕他都懒得出来呢。”
“嘿罢了罢了,那吾等现在就开始谈谈大王称帝一事,怎么准备吧?”
“阎相,今日大王得到了传国玺,又宴后安排几句。那明日,吾等是否还需要三请?”
“三请还是要的,总不能虎头蛇尾啊!”
阎象回应了秦怡一句,而后又与秦怡言道:“不过,称帝所需准备的事务繁多,明天就要开始准备了。”
“这点阎相放心,吾太常寺已经择好了良辰。明岁二月二十三,癸卯月壬申日,值西方大吉!”
太常韦端插口说道。
阎象冲着韦端点了点头,言道:“恩好不过太常寺也需要专门安排祭者好生习授祭礼,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阎相放心,端明白。”
“秦卿,少府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回相令,大王帝服、冠冕已经准备好了。帝驾、鼓吹仪仗,尚未置备齐全。目前,少府诸匠正在全力制作。而车驾、鼓吹、仪仗所需人员,还需太常、太仆早做准备。”
“此乃吾等份内之事,不过所需车驾、器物,可能及时筹备齐全?”
“赵公放心,少府管辖匠户众多,明岁二月之前,势必完工。”
“好!”
“杜卿,大鸿胪寺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使者可有发出?”
“业已悉数派发,不过相令,南中诸蛮,是否需要遣使往去?”
闻阎象相问,杜翕当即回应道,还多问了一句。
随即,阎象目光转向严颜和贾诩,问道:“南中战事如何了?若是有所平缓,让那些蛮夷过来倒也无妨,正好让彼等见识一下国朝威严!”
“唉恐怕不妥当。严斌那小子虽说已经率部退回了朱提,可同样南中散兵,也越过犍为属国,开始为祸犍为郡南部。看样子,雍慎此獠,想要拿吾大周的平夷军立威呢!”
严颜说完,贾诩接着说道:“猖獗蛮贼,确实可恨。若非弱楚之计,不宜有差,吾大周覆手可灭彼等!”
“不是说联合越巂夷吗?怎么,越巂夷帅没动静?”
“倒也不是没动静,只不过越巂夷帅的实力,实在小的可怜。在越巂郡还行,出了越巂,被雍慎兵马打的落花流水,不足堪用啊!”
“永昌那边呢?”
“王伉、吕凯显然也没吾等预估的那般厉害,根本威胁不到雍慎牢牢掌控的益州郡。”
“杜卿,那便不要联络南中诸蛮了。不过,轲比能那边可莫要忘了。此獠虽说实力损失了不小,但日后对付步度根,还有点用。借此机会,予其施点恩惠,好处不少呢!”
“阎相放心,翕已命人去了。不过,先前发诸使时,太常寺那边具体日期未定,到时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