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可区区孟岱,在大将军面前,委实不够看。
君不见,就连那威望不俗的李傕,也得向大将军低头
压下了孟岱这位三公子的心腹将领后,颜良转而将目光放在李傕身上。
李傕嘴角一苦,暗自道了一声果然。自己投赵,四下无门,跟急需在军中掌握话语权的三公子,也算是一拍即合。但现在看来,在颜良帐下,能喝点剩汤水,就不错了。
“稚然兄与周国名将徐荣,乃是故交,不知君以为徐荣此人如何?”
颜良的话,似乎有些跑题。
但李傕知道,不出所料,自己要去洛阳那边了。否则,颜良怎会在此时,提及文良兄。
“大将军可知,傕之所历?”
“噢稚然兄且与讲明!”
“末将追随魏王,比之徐荣尚早。彼时,魏王为吾等主将,傕为之陷阵。而自徐荣来后,军中大权,魏王几乎悉及与彼,傕亦从其号令。直至与关东诸侯大战之际,将校不足用,傕方有机会独领一军。而后数载,每与徐荣合之,必屈居其下。”
“稚然兄,与徐荣心服口服哉?”
颜良插口问了一句。
自己知道李傕的本事,如果说其在三军布阵交战,或不能居河北前列。但若说以精骑纵横,河北三州之地,无人出其左右。
所以
“自然,徐荣用兵,非是御兵,而是御将!兵士如何,其全然不论,只观将校。大将军认为周国诸将如何?”
“周国诸将?未曾交手,难以论之。不过,观周国与诸侯所战,名将辈出,悉久经战阵之人。其大将军严颜、车骑将军徐荣、征西将军苏则、征北将军张任,具是世之猛将。更遑论十余军将,无不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亦层出不穷啊!”
颜良说完,不禁黯然垂首。
大周三军,最强大的不在于那些出名的上将,而是赵衢、周瑜等流,年纪轻轻,便久经战阵,谙熟兵法韬略。余者偏将、校尉,年轻一辈,何止百计。
反观大赵三军,全都在靠着自己等一群久负声名的大将在撑着。
年轻一辈,除了牵招、高翔二人外,其余小子唉
而旁边的李傕,在颜良答完后,便继续说道:“依大将军之言,周国诸将,才能卓著者甚多,然彼等每逢征伐,多居徐荣之下,而无异言,可见一斑!”
“稚然兄有没有妙计,可劝徐荣弃暗投明?”
颜良拧着眉头,盯着李傕。
李傕摇摇头,无声胜有声。
“唉”
颜良长叹一声,继而说道:“徐荣乃是大敌,不可不防。如今,楚国将灭,周国必然不会坐视吾等蓄以全力,合击灭齐。洛阳,乃三军战略要害,关键所在。而今洛阳只有两万守军,守将又是王匡、方悦之流,本将不放心,想要使稚然兄率精骑走一遭,防范徐荣。”
“大王可知晓否?”
李傕眉头皱了下。
“本将昨日已命人送去书信,待君赶至洛阳时,大王使者已俱至。”
“若只有末将帐下的飞熊军,只怕无济于事。”
“自然不只飞熊军,程奂、耿武、赵浮三位将军,亦会率帐下骑兵,与君同往。”
“末将乃是降臣,唯恐有所争议啊!”
“放心,本将既然已向大王举荐稚然兄,自会考虑周全。到时候,长公子率并州之众于河内,亦会与稚然兄互为照应。”
颜良话语即落。
李傕脸色就变了,目光一瞥身侧的孟岱,果不其然,孟岱也在疑惑的看着自己。
好家伙,这颜良平日不显山显水的,今日却是一鸣惊人啊!
程奂、耿武、赵浮三人,也皆是面露难色。
他们和李傕不一样,李傕虽然也不是三公子的嫡系,但两人一个想找靠山,一个想要插手军权,一拍即可。而他们本是属于镇北将军韩猛将军帐下,是二公子的人。
可惜,二公子无意争嫡,他们这些人也就成为了游离在权利争夺的边缘。
现在要是去了洛阳,跟长公子打上几番交道,传回邺城,意味就不一样了啊。
真是没想到,大将军颜良居然还有如此手段。
颜良自是看到了四人的难色,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几人下决心。
这里可不是邺城,是自己的中军大帐啊!
军令一下,莫说是二公子,便是大王,也救不了他们。
帐内氛围,急转而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傕四人身上,尤其是孟岱等人,更是紧蹙眉头。
若是长公子拉拢到了二公子一派的人,那夺嫡对于三公子而言,就太难了!
别的不说,河北诸名将,颜良是长公子姑丈,文丑又是颜良至交,张郃、高览俱是长公子心腹,韩猛又因此加入长公子麾下。如此,三公子帐下,仅余淳于将军独木难支。
最关键的是,二公子若和长公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