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点了下头,现在也只能希望这最后的手段能够奏效了。
若能成,那便能为大军争取三到五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足够击溃曹操主力,拿下兖州、徐州了。
“对了,大王缘何不用文丑将军?陈留城内虽说尚有五六万众,但曹操带走了所有精锐,一些乌合之众,也冲不破车骑将军营垒。可偏偏大王和许子远都想让淳于琼担任此战主将,丰不得解之。”
沮授莞尔笑了下,摇头叹道:“元皓兄还看不明白吗?大王有些忌惮长公子了!”
“嗯?”
田丰精光一闪,不敢置信的看着沮授,回味着这句话。
良久,长叹言及:“唉诸子内争,误之社稷啊!”
“大将军乃长公子姑丈,又与文丑交好,关系密切,更兼揽一半的军权。再加上并州的近七万大军,悉从长公子号令。大王,也有些担心了啊!”
沮授亦是感慨而言。
田丰摇着头:“不妥不妥,再这样下去,早晚必是祸起萧墙之内。长公子年岁为长,近些年来也收敛了脾性。不说雄君明主,但守成亦足以,又是袁氏嫡长孙,名正言顺。早日定下世子之位,也省得诸臣争执不休。”
“这”
沮授嘴角一僵,低语道:“大王心生疑虑,吾倒是担心大王会废长公子,立三公子啊。”
“什么?”
田丰猛然一惊,一对老目四下张望。
稍后,方才沉稳下心境,伏身在案,与沮授私语道:“长公子已继袁氏嫡长孙,缘何大王心生扶立三公子之心乎?”
“关键就在于此!长公子过继于袁基先公子,的确弱大成皇帝之势,但同样长公子亦非大王之子矣。某闻子远言,审配等人,皆以此议之。”
“胡闹!”
田丰叱喝一声,连喘了几口粗气,再问道:“许子远非庸才,如何看不出此议之后患,何不劝言大王?”
“非其不愿,实乃大王心中亦有此念。若非如此,审配等人,也不会拿此事进议。”
沮授紧锁着眉头,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办法,这是袁氏的家务事,而袁氏亦是天下最庞大的士族。
“此等事,有几人知晓?长公子可知道此议?”
“此事关系重大,唯有大王、审配、汝吾、子远知晓。”
“呼还好。明日,某去劝劝大王,如有不成,公与和子远便要做好封锁消息的准备了,万万不能在大战之际,让长公子知道此事。”
“元皓兄,授还不知轻重乎?”
“唉有此国事,社稷不幸。此外,还要尽早想办法,削弱周国了。否则,长公子得到消息,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内乱一起,就算是一统中原,也只会让周国得利。”
“元皓想的少了!大王前两日便问吾之想了,恐怕想要借此战,削弱长公子的势力。”
“如何削弱?”
“不得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