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征发民役,更是于十日前扩大了征役范围,彼等便是由此纳入征役,避之而逃。”
奏疏上的字不多,高龑这一番话还没说完,姜纾就已经看完了。
显然,奏疏中的讲的没有这么详细,或者说龑儿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些消息。于是,问向高龑:“龑儿,关于这些人的详细,汝知道多少?”
“御史府也上了不少奏疏,皆言彼等家境只是普通寻常百姓。所以,儿臣也有些不解,国朝有法,逃役乃是重罪。十余人同逃,不合乎情理。其次,儿臣觉得阎相的处置,过于狠厉。”
高龑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点出。
姜纾没有急着说话,又拿起奏疏,将阎相的处置结果读出:“依大周律,逃役者一十二人皆斩首示众,传枭郡县。其家属,一律流放西海郡。吾儿,阎相处置,遵依国法,并无不妥啊!”
“这……”
高龑注视着自己母后的目光,迟疑了片刻后,沉声说道:“母后,若依国法,那逃役者枭首示众,并无违驳。可其家属,罪不至流放西海,至多罚钱、服劳役。”
“阎相处置的并没有错!”
姜纾带着一丝丝微笑,再度与高龑说道。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严加处置。其一,此乃首次逃役,不严惩难以杀鸡骇猴。其二,彼等逃役者,皆是左冯诩之人。
而御史府参与此事之中,自然不用多说,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母后,是不是初平二年大水和初平三年大饥之故?”
高龑神色一黯,突然一语。
让听者,不由凛目凝视。
天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