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几载,日后言之不迟。”
“嘿,文先莫要想太多,这是陛下的意思。人才嘛,还是要培养一番,多经历练。否则,日后如何扛起寺卿之重任!”
阎象嘴角微扬,注视着杨彪,心中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也不适合直言,只能看杨彪能不能心领神会了。
杨彪咂了下舌,没想到是陛下的意思。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外面一声惊呼,打断了思绪。
“令相”
一名掾属仓促的跑进厅内,手中捧着一封奏疏。
“何事慌张!”
一向心沉气定阎象,见到掾属这般模样,顿时有些不喜。
“回令相,太子殿下驳回了令相奏疏。”
掾属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奉上奏疏。
闻言,杨彪面色一变,瞥了眼身旁的阎象后,当即上前接过奏疏。
而阎象,面色亦是突变,心中掀起波澜。在杨彪接过奏疏的一刹那,目光也转移到奏疏上面,紧盯着不放。
“汝等先退下吧!”
杨彪捏着奏疏,目光扫了一遍厅内众多掾属文吏,出言说道。
众人带着疑惑、震惊的神容,匆匆忙忙的退出大厅。
厅室内只剩下两人后,杨彪目光再转向阎象时,却发现其面庞带着一丝笑意。
“嗯?令相?”
杨彪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何令相是这番表情。
阎象轻笑了一声,问向杨彪:“文先,方才老夫演的像不像?”
“这”
杨彪一头雾水,搞不懂令相在想什么。
随后,也懒得再去思考,将手中的奏疏呈上,言道:“令相,这奏疏,如何处置?”
“嘁,还能如何处置!噢对了,文先久不在长安,不知殿下事。监国以来,殿下日进千里,年纪虽幼,却也颇具主见。先前也不是没驳回过老夫的奏疏,只不过都是命人连夜送到阎府上。今日,却是下到了中枢府,此无非立威也!”
阎象嬉笑着,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光明正大的驳回到中枢府,除了立威也没有别的了。近来几日,自己把太子怼的也不轻,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杨彪苦笑了一下,摇着头疑声道:“令相,莫不是打算借此机会,助殿下一把?”
“正是。”
阎象点了点头,继续言道:“老夫已是年迈,最多载,也该退老还乡,安享晚年了。留这有用之躯,为太子殿下推波助澜,何乐而不为也!”
“那令相打算稍后怎么做?”
“当然是上一道请罪奏疏,殿下明白事理,文先不必担忧,战争还没结束呢。”
听到阎象最后一句,杨彪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战争还没打完,就算太子殿下对令相有所不满,也不会做甚严惩。更何况,皇后也不会允许太子胡来。
随后,杨彪打开了奏疏,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太子殿下居然被令相给弄火了。
这一看,先是一怔,随即改色,满是惊喜。
事还是老事,左冯诩的逃役事件,令相也早就与自己说道了几次。处理结果,也并没有超乎自己的意料。
但这批语
“令相!”
“嗯?文先,怎么了?”
“啧啧,太子殿下真独见也!”
杨彪大赞一声,更是勾起了阎象的好奇心。那封奏疏应该无甚,处理结果也是自己跟文先商量过好几次的,能有啥独见?
慢着
莫不是太子殿下做了批语?
“令相且看!”
阎象刚想到这一点,杨彪就将奏疏奉至手边。
接过一看,一行难看的字顿入双眸。
一国之法,岂能因民而异之!
“彩!”
一句话,阎象注视了良久,最终以喝彩定论。
“令相,真没想到,太子殿下还能想到这一点,颇具明君之胸怀啊!”
“不错不错,老夫也是没想到啊。太子殿下能想到汝当初的见地,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哈哈令相,那看来,还是要重新予此事定论了啊!”
“嗯,就依太子之见,依照常发处置吧,由文先汝呈奏疏。稍后,再派人去左冯诩,通知赵威、乐详。想必他二人也知道该如何处置!”
“令相放心,某稍后便去安排。”
“对了,还有一事。明日,汝去与元常碰个面,请元常督导下太子的字迹。”
“”
看着阎象转而有些鼓气,杨彪也不禁扬起笑容,那句话写的确实难以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