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给了他们太多震撼了。
没错,他们这些后寨兵员,都有支援前寨的经历。但纵是如此,还是被周军杀得节节败退。
现在营内那些从后面营寨来的袍泽,还没有与悍不畏死的周军交战,尚不知彼等凶狠。否则,也会跟他们一样,毫无斗志。
“周军来了,准备作战。”
“杀!”
……
同一时间,界休城内外。
数以万计的周军将士,在张济、马玩、张绣、王凌等人的指挥下,亦是发起对界休城外北营、西营的进攻。
只不过,赵军并非毫无防范。
一日酣战下来,周军拿下了赵军西营。只不过,没了营垒,赵军尚有界休城墙可依。
而周军,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
赵军兵力充足的西营营、北营,依旧屹立不倒,阻隔着周军南下的道路。
面对这般情况,张济也只能将希望放到奇袭赵军南营的徐晃身。
南面进攻赵军营寨的姜叙所部,倒是有所建树。兵力充足的情况下,姜叙可以不间断的轮换部曲攻营。
一日之间,便下了赵军汾水两岸四座营寨,威风更甚!
若是诸事后事皆如今日,杀到界休,最多只需要七天时间。
速度已经超过陛下及国朝诸卿的厚望,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损失太大了。
今日破四寨,光战死的便有一千八百余人,伤者更有两千之多。近四千的伤亡,可不是小数目。
然,没办法。
不惜代价的强攻,连国朝最精悍的羽林骑、骁骑校都要死伤大半,更何况是战前刚刚组建不久的十二军和十三军。
赵军营寨,成为了周军临时的休憩点。
中军大帐,伫立于众多士卒帐篷之间,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趁着晚喰之际,姜叙再度聚集了帐下的一应大将。
虽然自己是陛下亲命的节将,但除了攻营拔寨时段外,姜叙还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围着舆图,几员大将一边啃着干栗饼,一边讨论着下一步的战术安排。
“张兄,十三军今日损失不轻,明天让虎贲军先打第一座营寨。第二座营寨,再交给十三军的弟兄们吧。”
姜叙说完,咬了一口饼,在口中咀嚼,目光注视着张猛。
张猛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趁着今日连破两寨,士气尚可。明日还是让某帐下打头阵,待到将卒乏倦,就要靠义山的虎贲了。”
“张兄,虎贲军今天都看了一天了,某帐下兄弟可急的不轻。”
“不用不用,虎贲乃是精锐。日后咱们还得打界休呢,好钢要用在刀刃。要是虎贲再损失惨重,到时候打界休就没那么轻松了。”
张猛委婉拒绝了杨阜的话。
不过,话也在理。
后面还有十八座赵军营寨要打,估计打下来完,十二军和十三军起码死伤过半。到时候只靠后面的京畿守备军打界休,难如登天!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伤亡太大了。”
人群中,皇甫坚寿摇着头,感慨言道。
闻其言,帐内诸将,包括姜叙,都无奈的连连叹气,手中的栗饼,也顿时不香了。
“不这样打,又能怎么打?大都督那边岌岌可危,吾等晚到一天,他们便多一分全军覆没的危险。那可是国朝八万精锐之师啊~”
“今天死伤四千人,换了四座寨子。后面还有十八座,不谈军心士气,到了界休,起码还要死伤一万六千人以。士气,难啊!”
听着张猛和贾逵一人一语,姜叙也愈加困惑,不知道自己如此行事,究竟是对是错。
也许,他们即便到了界休,也没能力解救出苏都督帐下的八万精锐。很可能,国朝还会平白搭进去两个军。
“坚寿倒是有一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皇甫兄且言。”
“听闻节将命三河精骑,翻山越岭,去攻赵军最后一寨,欲绝沿途赵寨之后。那何不如多遣精锐,越过山林,将诸赵寨都分隔开来。如此,赵寨之间便不得互救,又前后为吾所困,士气必降,可屠也。”
“嗯?皇甫兄可否详尽道来?”
“诸君且看,此为赵军两寨,寨间隔约一里半。遣一部,不消多,千人足以,驻其间。若其后寨之兵,已入前寨,则顺势夺后寨。若敌皆在营内,必合兵攻吾这千余人,而其寨则兵力空虚。若赵军不为所动,各自坚守,吾则两面夹击前寨。”
“且破前寨后,合兵之余,吾另一部千人,已至其后寨之后,如法炮制,攻伐不止,赵军前后难应。”
“妙计,若依此计行,穿插部曲甚至可以联合起来夹击赵寨。”
“哪怕只是隔断赵寨前后,静候主力至,亦能大大减少破赵寨时间。眼下,每攻赵寨,敌皆不少于千人。纵是破寨,余寇又逃窜至后寨,其余寨又有兵马驰援,守营之兵始终保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