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韩洵也刚回到南营不久,方做休憩,便有亲卫入帐。
韩洵眉目紧凑,满脸痘写着心情不畅,随意穿搭后,便来到前帐。
看着眼前伫立的人,韩洵不满的问道:“嗯眭固将军遣汝至此,可是有甚要事?”
“启禀将军,周军诸多部曲,穿插于吾南方诸寨间,隔断前后。眭固将军意想与陈副将兵分两路,沿汾水清剿周军部曲。苦于兵力不济,特命职下前来向将军求援。”
眭固派来的军吏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下,韩洵听的不是很太明白。
于是问道:“眭固将军现在何处?”
“眭将军已与陈副将率全营兵马,沿汾水两岸出发。营内兵马尽出,唯请将军分派两千将士驻防,以防再有周军别部奇袭。”
“这样啊。韩坤,汝持本将印信,去抽调一校兵马,协助眭固将军所部。”
言及此,韩洵也不再多想,便应了眭固之请。
其家将韩坤拱手言道:“将军,南营内只余六千将士,抽调两千是不是太多了。万一周军来袭南营,恐兵力不足。”
“无妨,眭将军大营距离南营不过两刻钟的路程。周军得来多少人,才能在两刻钟内击溃四千将士?”
韩洵带着丝丝轻笑,说话间更是毫不把周兵放在心上。因为,周军既然能隔断南面一二十寨,派出的别部必然不少,哪还有能耐再拉出数千人马。
韩洵说完,韩坤便没有再多言。主君说的也不错,周兵攻打南北诸营都闲兵马不够呢,来偷袭南营的机会不大。
“那末将便去调兵了。”
“嗯,去吧!”
事情有韩坤去安排,韩洵也放心。
很快,界休城南赵营内,连夜出动了两千将士,朝着南面眭固大营前进。
而已经出发的眭固和陈增两人,也来到了南面的营寨之中。
二人汇合了营寨内的三百将士,只留下二百来人留守,其余人也不多做停留,径直奔向更南面的军寨。
刚出营不久,便有斥候来报,发现了周军的踪迹,正在往东面山谷中撤退。
显然,周军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没有冒然行动,选择暂时撤离。
其后,未曾受到任何干扰,眭固就汇合了后续三座营寨的将士,兵力也达到了四千余人。同样,阻隔在第四座营寨与第五座营寨之间的周军,也没有选择后退。
身后有着赵军营垒,眼前又有着足足四五千的赵军,区区不过千人的周兵,就地结阵。
斥候的汇报,让周军校尉可谓是吓了一大跳,得亏斥候发现的早,不然就被赵兵打了措手不及。此外,若非北面的三支部曲正火速退往自己这里,说不准他也就带兵退了。
眭固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因为他也知道东侧的山谷中隐匿着不少的周军。碍于地形所制,自己的行军速度要比周军快上一拍,可如此也就代表着周军随时都会从自己背后杀出来。
很麻烦,夜战并非他们这支普通赵兵所擅长。
“走,权且退回后寨。”
见到周兵有了防范,眭固也不多做纠缠,下令退回营内,打算天亮后再徐徐图之。
至于说周兵会不会再把自己给堵在这里,眭固并不担心。
后面不远处就是界休南营了,兵马众多,周军再敢跑到自己后面,自己也不介意先灭了他们。
只可惜这一路行来,本想着籍此机会,偷袭周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杀伤敌众。结果没想到一连四支周兵的防范,都很谨慎。
现下只收拢了四寨兵马,不过区区两千人,再南面还有起码四千左右的将士,被困在周军的隔绝之下。
想要救出来,难!
一回到营寨内,眭固便派人传信于陈增,西岸那边若是跟这边一样,便早早退回大营。若是能收拢更多兵马,那最好不过。
当天色再度放亮后。
眭固站在寨中哨塔上,望了番营外聚集的周军兵将,无奈叹了一声,心中做出抉择。
“传令各部,悉数退回大营!”
“诺!”
亲兵传达军令后,营内无论将校还是兵卒,都有些垂头丧气。
往南面可是还有着足足四千多将士,他们一退,南面的弟兄们基本上就再也回不来了。
只不过,他们也明白,想要靠他们歼灭营外的数千周军,也不是件简单的事。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被周军击溃。
所以,伤感归伤感,该保命的时候还得保命。
眭固他们的撤离,营外的两名周军校尉也没别的举动,只是派斥候时刻监视着赵军的动作。
随后,回过头来,收拾瓮中赵卒。
援军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给了守寨赵兵多大的打击不知道。
只晓得分出来的两千周军将士,刚刚完成列阵,正准备攻打赵营。里面就已经有人举着白旗出来,来和他们商量投降的事。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