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周军中营外,一名骑士,背负三只赤色小旗,纵马径直越过辕门,沿途中军将士无不抬目相望。
快马方到中帐外,骑士飞身下马,冲着帐内高呼:“启禀节将,加急快报!”
“启禀节将,加急快马,正在帐外!”
同一时间,提前一步入帐的亲兵,也是正向姜叙汇报。
正在商议具体部署的大周诸将们,皆扭头望去。
“命其入帐!”
姜叙眉头微蹙了下,以为是南面催促自己加快进攻节奏的信骑。
“职下见过节将,陛下亲书,命节将速速攻破界休,解救被困三军,同时牵制赵国于三晋之兵,不得放赵国一兵一卒进入河东或加入中原战场,以为中原布局争取时机!”
果不其然,还真是南面来的信报。
不过,陛下所下诏命,居然与他们军议不谋而合?
莫非,国朝于中原准备大战一场?
“如今中原局势如何了?”
姜叙问向信骑,想要了解下南面的情况。自己率军从河东出发,到现在也有二十余日了。这段时间内,虽然与长安、弘农书信往来不少,可国朝不会给自己发来什么战报,有啥事直接就下命令了!
“回节将,河洛那边周军将已是牵制住赵军洛阳之兵。荆州那边水师尽发,徐车骑已率第五军、第九军、第十一军和汉中的符军将汇合,又有荆州兵马相助,赵军于南阳的兵力已经退守宛城一带。另外,职下还听说吴王已率大军与齐王汇合,正在围攻深入徐州腹地的赵大将军颜良所部。”
闻言,姜叙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换上一副喜悦之色。
心悦之余,与信骑道:“好,天下诸雄,皆攻赵国,赵国之败,指日可待。先下去休息领赏,稍后再启程回弘农,奏禀陛下,叙定不负陛下重托!”
“多谢节将,职下告退!”
信骑一走,帐内诸将的神色也都好转许多,这可是最近两月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张军将,稍后命人大犒三军。告诉将士们,荆州、吴国已经出兵,如今吾大周合天下四国,赵国必败!”
“诺!”
张济没有多想,抬手便应了下来,同时脑海中还思索着其他鼓舞士气的法子。
“好,来,吾等继续商议。方才斥候来报,赵军正在架设浮桥,明日必然来攻”
“”
再次针对明日大战部署的商议,还没开始半个时辰,外面又有信骑来报。
“启禀节将,第二骑兵军的信使!”
“骑兵军的信使?快,命其速速入帐!”
一听亲卫所报,姜叙腾然大喜。
南面中原的事,与他们相干不大,毕竟距离太远,无论生了什么事,一个月内都鞭长莫及。但骑兵军的到来,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能够帮助他们重新改写并州战场结果!
“末将见过诸位将军!”
夏侯兰冲着没有见过的姜叙、张济等人见礼后,便直接说道:“兰奉燕侯之命,领三千精骑,应大都督之令。不知,大都督何在?”
说完,夏侯兰看着众将拱卫的那位年轻将军。
“唉将军节哀,大都督已经殉国!某乃姜叙,陛下亲命节将,得诸将信赖,暂统三军!”
“啊?”
夏侯兰猛然一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如此答案。
这
怎么会?
大都督殉国?
“夏侯兄,节将乃三军主将,莫要失礼!”
与夏侯兰还算有过几面之缘的王凌,当即冲着其唤了一声。
夏侯兰猛然惊醒,回过神来匆忙向姜叙再见礼道:“末将夏侯兰,拜见节将!”
“夏侯将军不必多礼,现今战局紧张,不知燕侯身在何处?柯比能又在何处?”
姜叙没那么多时间跟夏侯兰废话,后面还要安排明日的具体部署,甚至还要考虑到骑兵部队的到来。也许,有更好的方式去打这一仗。
“回节将,燕侯率第二骑兵军主力一万余骑,正在北面三十里外的中都。不过吾等见赵军营垒铺天盖地,燕侯并未冒然前来拜见节将。至于归义王,其正率鲜卑部骑劫掠太原诸县。榆次、阳邑、祁县、京陵、箕城等地,已重新夺回。”
夏侯兰如实相告。
姜叙听完,便看向身旁诸将,尤其是在此次界休之战中建立奇功的徐晃、皇甫坚寿二人。
“节将,可速速请燕侯率众,绕过昭余泽,直取大陵。命归义王率其部众,沿汾水警戒,赵军旦若渡河立即击之。只要拿下大陵,赵国十几万精兵,便成瓮中之鳖!”
徐晃第一反应,就是断了淳于琼的后路。
“淳于琼非是庸才,岂能不顾后路,大陵、梗阳必然有重兵防守,仅靠骑兵,不好打下来。”
“拿不下大陵也无妨,只需断了淳于琼和晋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