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国的命根子,也是人口最多的郡。历年来,凡楚国有战,南阳及汝南必是兵员、民夫大征之所。可惜,楚国几乎逢战必败。连年下来,失去了众多劳壮力的南阳百姓,逃到荆州不少。
如今再加上士族吞并,避乱避战,跑荆州的人更多了。
谁让荆州和南阳,就隔了一条沔水。而且刘琦那厮也一直在收敛逃民,以补充荆南四郡的人口。
到现在,全南阳细数一遍,估摸着连五十万口都未必有。黄巾之乱后,南阳可是还足足有着近一百八十万口,比尽迁河洛之民的河东还要多。
七万降军中,出身豫州的足有近五万。除去那些孤身一人的汉子外,起码还有四万五千户以上,那就是二十万口。
二十万口满足不了自己的胃口,既然要干,当然要干把大的。豫州之民,能迁到南阳多少,就迁多少。南阳满了,还有关中、凉州,甚至并州,都可以填。
削弱中原的人口的同时,增加大周的人口,何乐而不为!
也许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供应迁民的粮食了!
“车骑,外来之民尚且如此,那南阳本地之民呢?”
“除了那十石口粮外,其余依旧是每人八十亩地,多者除,少者增!君肃,汝家在新野,算上妻儿,没超标吧?”
徐荣疑惑的问向邓恭,免得整顿整到自己人身上喽。
“没有没有,卑职家门没落,虽然跟新野邓氏有些牵连,但家里细数来也就一百二十亩而已。吾和婆娘一人五十亩,艾儿二十亩。”
邓恭干笑几下,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徐荣听完有些皱眉,再问道:“那其余邓氏旁支呢?”
“都差不多,楚国还在的时候,订的是壮年八十亩,壮妇六十亩,老人、孩童二十亩。但到了下面,就变了许多。再加上族里的规矩,就剩这么点地了。其余人也都差不多,甚至那些黔首们更惨,可能一户还不到八十亩。”
邓恭每说一句,徐荣的眉头便紧凑几分,最终不由感慨道:“楚亡社稷,正天命也。当真成也士族,败也士族啊!”
“车骑这话倒是在理,士族吞并百姓良田,风调雨顺的时候百姓们还能填饱肚子。可一旦出了灾祸,生了战事,再加上横征暴敛,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故而,楚军几乎逢战必败!恭能收揽这几万兵卒,也皆出自于此。将士们都说陛下对百姓仁厚,今日一观,果非传言!”
“放心的告诉将士们,不论男女老幼,汝吾大周,每人八十亩地。若是来南阳、关中,每人再发十石粮。若是去凉州、并州、益州,地亩不变,每人三十石粮,足以保证他们安置妥当前不会饿着。如果去西海,则是一人一百亩,外加三百亩牧场,口粮另计。”
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邓恭,徐荣也狠下心来,大肆许言。
“这陛下不是说只有南阳吗?”
“哼,汝邓君肃拉来多少百姓,大周也供应的起。南阳地不够,还有关中、凉州、并州,西海苦寒但待遇更丰。另外,告诉汝帐下的校尉,都使些气力,虽说暂时的封赏不会太好。但战事一停,陛下要巡南阳,明白吗?”
“陛下巡南阳?”
邓恭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拜言道:“车骑放心,卑职定好生叮嘱诸校,全力以赴!”
“大周调查司遍布天下,汝等的功劳陛下比谁都清楚。对了,切莫忘了,国朝法度森严,不要胡来,自毁前程。”
“多谢车骑教诲,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