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所有人的布置,不管是准备招降麴义的刘宠,还是准备伏击刘宠的袁绍。
冀州虽然比不上荆湘之地,但是水系也很发达,一连好几天的大雨,使得河流水位纷纷暴涨。
幽州大营,帅帐之中,看着雨势越渐加大,刘宠皱了皱眉,向站立在侧的陈宫说道:“派人去附近的河道驻守,时刻注意周围的水位,谨防水患!”
“诺!”陈宫答应一声,掉头离去。
刘宠皱了皱眉,这场大雨来的还真是时候,算是给了袁绍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不过就算这样,袁绍也抵挡不住自己的兵锋,败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刘宠踌躇满志,等待雨停之后,便一鼓作气,收服麴义,攻破南皮,将袁绍彻底从北方抹去之际,阴暗的夜幕下,一支骑兵人衔枚,马裹足,冒着越来越大的雨水,迅没入浓浓的夜色之中,悄然而至。
夜深人静,军营中燃烧的火把在风雨中飘摇不定,整个军营忽明忽暗,把守辕门的战士,尽管此时此刻披着蓑衣,但是在暴雨之下,昏昏沉沉,也看不清远处的东西,警惕性自然也弱了三分。
辕门之外,麴义带着前来支援的刘关张三兄弟看向大营,赞许地点了点头,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刘宠的部曲还能有这样的守备,已经是很难得了!
“不过,刘宠你也就到此为止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眼前寂静一片的军营,麴义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刀缓缓举起。
一队骑士飞马上前,将拦在辕门外的拒马拖开,辕门也在黑夜中,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之后,缓缓打开。
“将士们,杀!”麴义举起手中的长刀,狂嗥一声,率先策马向着辕门冲去,一路畅通无阻。
随着麴义一声厉喝,战争终于撕开了血腥的帷幕。
麴义的三万将士无一不是精锐,先登死士更是百战之士,雨夜里的长途奔袭,使得他们心中郁结着一股气,现在,随着麴义的一声令下,这股气彻底的爆发了起来。
一支支全副武装的悍卒凶狠的撕裂一座座帐篷,沉睡中的征北军将士甚至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剁下了人头。
麴义和刘关张散开,各自带着一队亲卫,手中长刀将一座座帐篷挑开,却也不恋战,在军营中左右驰骋,厉声道:“各部人马不可恋战,随我杀!”
刘宠第一时间就已经醒了过来,提起长枪就冲出了营门,战时,刘宠是和甲而眠。
此时此刻,军营中已经组织起了有效的反抗,陈国铁卫迅速的围到刘宠的营帐周围,陈郡羽林卫士已经冲到马厩周围,快的,已经骑上了马,更多的征北军将士还是拿着武器在各自为战。
刘宠长舒了一口气,当初还觉得刘征大半夜搞什么演习是脑子不好,现在看看,这可太有必要了。经过了数次的演练,精锐的士兵已经知道该干什么了,寻常的士兵虽然差了点,但也能够做到穿上铠甲拿起武器开始反击,而不是抱头乱窜!
“何人劫营!”刘宠的一声怒喝,直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狗贼刘宠,记得杀你的人是麴义!”雨幕中,麴义手持长刀,头戴铁盔,冰冷的面甲下,一双眸子闪烁着凶狠的目光,看到刘宠,大喝一声,朝着大营杀来。
“放肆!”典韦黄忠策马而至,齐齐扑向麴义。
“来得好!”麴义身边的关张二人大喝一声,迎面而上,和典韦黄忠战作一团。
“刘宠,纳命来!”便在此时,又是一员大将拍马舞刀杀来,所过之处,数名征北军将士纷纷倒地。
来者正是刘备,和麴义一同杀向刘宠。
“刘宠,可曾听过我颜良文丑兄弟的大名?”
此时此刻,伴随着一声暴喝,又是一支偏师从东门杀来,为首者,正是袁绍手下的心腹大将——颜良文丑!
刘宠面容扭曲,一连四员大将,只怕自己凶多吉少!更重要的是,现在不止四员大将,夜袭的军队也很多,南门一支,东门一支,人数加起来不比自己这里差多少。
而此时先登死士先已经围了过来,他们皆是身披重铠,但行动起来的速度较之寻常步卒也是不慢。
见到这支显得十分沉重的队伍,刘宠的神色更难看了,若是所料未错,这支军队便是闻名冀州战场的先登死士。
关键时刻,陈国铁卫迎了上去,两支拥有军魂的重步兵绞在了一起,两个军阵的上方各有一个硕大的盾牌浮在半空中若隐若现,虽然都是以守为主,但是杀伤力亦是不容小觑。一时间,将军交界处倒下了数十名将士
鞠义心中微惊,先登死士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冀州军中任何一只部曲单独面对先登死士,也不会占据优势。
先登死士不仅是防御力量,最为主要的是层出不穷的箭矢、长枪,在绝对的防御面前,他们就是无敌的,只要盾兵固守住阵型,哪怕对方是同样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