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厮杀了一个上午,江河的军队就阵亡了五十二人,减员了八十六人,轻伤者虽然还能够参加战斗也让江河给安排到一旁休息去了。江河估计这场战斗应该不需要这些伤员了。
就目前来看,自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要自己稍微注意一些,这个成县就算是保住了!
这次进攻的敌军估计减员在三百到四百人左右,自己已然不惧怕他们再来攻城了。
其实江河倒希望敌军能够尽快的把兵力消耗在成县的城墙下,这样他面对的就是一个空虚的济北郡。
显然,敌军的指挥官并没有这么傻,下午敌军并没有攻城。
江河的弓兵营在上午的战斗中所幸没有受到伤亡,估计在敌军的下次进攻中,弓兵营会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来。
既然敌人不打算攻城,江河便将二十四个小队长统统叫了过来,开了一个会。主要就是讲了敌人的脆弱,和我军的威武。鼓励士气,激发斗志。江河相信,只要熬过了这一次,自己也就可以在琅琊王帐下立足了。
虽然自己对琅琊王能否取得最终胜利表示怀疑,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自己在这次战争中掠取利益。
翌日,敌军看来并不打算攻城。这可把江河给急坏了,抽出空来还把现代的象棋给研发了出来。这大陈虽然也有类似的游戏,江河玩起来可并不觉得比象棋好玩。
做出象棋之后,江河便把齐凌招来一起杀几盘。亏得江河前世也常玩儿,趁着齐凌没有怎么熟悉规则就把他杀的个片甲不留。
“你倒是挺有雅兴的!居然还玩上了塞棋?诶,不对。这是什么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李左鹤本来是来慰问军情,给自己壮了好几次胆子,又饮了两碗酒才敢上城墙上来。却没想到见到江河在和手下玩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棋。
“这是象棋,我琢磨出来的。大人是来询问军情的?不如来杀一盘,边玩儿边说!”
齐凌让出了位置。李左鹤坐了上去,学着江河的样子摆起了棋子,道:“你还有心思玩棋,昨日我听得喊杀声直冲干云,怎么今日就没了动静。”
“嗨,昨日我让齐凌射杀了济北太守,杀敌军杀得太狠了,哪想到今日居然还不敢攻城了!”
“什么!你把孔嘉给杀了!”李左鹤大惊。“他可是当世大儒,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啊!”
江河就不爱听这话,那谢家、褚家还是传承了一两百年的名门呢,不还是让我抄了?“呵呵!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杀得万万人,即为王中王!他一个腐儒,杀了也就杀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嗯这话倒是没错。我也知道你脾气大,他孔嘉也肯定说你来着!你这人啊,就是太呛人了,什么都得顺着你来。孔嘉那个老头儿身上可流着圣人的血啊!还是衍圣公的亲弟弟!你这样做以后哪个儒林中人敢和你为友呢?”
“大人!您这说的就不对了!这正值国乱,就讲究个大义名分。莫说一个孔嘉,就是什么衍圣公他要是敢支持伪帝我也照杀不误!况且我杀了孔嘉,城下敌军全都动摇了,连攻城都不敢了!”
李左鹤知道自己说不过江河,便安心的下起棋来。“那孔嘉的尸首呢?”
“头在那儿挂着呢。”江河指着不远处旗杆上的头颅道。“身子不知道哪去了,许是昨晚一起烧了吧。”江河怕起瘟疫,昨天就把敌军尸体烧了。敌军的头颅在记完功绩之后命人在西门外筑起了三座京观。
“嘿嘿!将军!”江河调动大车,直接绝杀!“昨日杀了敌军许有三百人,头都在外面呢。”
“京观?将军可有点好虐爱杀啊!”李左鹤有点不太高兴。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江河突然想起了杜甫的这一首诗,觉得很是应景,便吟诵出来。
这诗一出,可真是让李左鹤大吃一惊!李左鹤本以为这江河也就粗通文字,没想到这诗篇居然能够作得这么好。尤其这诗读起来合辙押韵,竟然别有一番音律之美,更阐述了江河其实并不是愿意杀人,而是要制止敌军侵犯,才不得已杀人。
“你这诗,不看内容。就光是这个格式和韵律,唉!真是妙极!”
“我把这个叫律诗!句尾用平韵。”
“嗯,写的也是五言!正合新起之文风!不似乐府之诗!”李左鹤捻着胡须,评价道。“也正符合我新朝之气象!不错,正是那伪帝野心太大逾越了国疆来管理天下事务,居然想践天子之位!如果他能退位让给我王,我王也就不用背负这杀人之名。”
二人正在品诗之间,敌军营中传来数声角声,敌营中也是人头攒动,显然是又要准备攻城了。“大人且先回县衙吧,这里有我定能守住!”
“好!辛苦江守备了!”李左鹤听到阵阵角声后便生了退意,不待开口江河就把他心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