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的郡府衙门和大多数县衙一样都在城北,奉高城内自然是比成县还要繁华的,房屋也比成县巨平整齐洁净。江河率领五百余名士兵沿着大道一路杀来,所遇到的敌军都是一触即溃,望风而逃者更是不计其数。
刚到达郡府门口,一个华服男子就从里面慌乱地逃出来,见到江河的大军吓得大惊,想要逃回郡府内。
就算是江河不说,亲卫士兵又哪里会放他回去?当下里几个人冲过去把这人团团围住,剩下的人得到江河的命令冲入府中。
府内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敌军躺下几具尸体后就很果断放下武器的投降了。江河感觉这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肯定不简单,上前问道:“你是何人?”
“小的,小的是城中的商贾,来此是要办些文书的。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放了小人。”
江河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兵荒马乱的来办文书?“此人颇为可疑,把他拿下!”
“噗通”一声,那个男子跪了下来,朝着江河磕头不止,眼泪四流。“大人可放过小人吧,小人家中还有母亲需要照料,可不能让大人带走啊。”
“拿下!”江河一声号令,士兵们就把这人架住。
“大人!小人愿意拿所有的家资用来酬军,还望……”
旁边的士兵都听不下去了,给了他两拳,拿了一块布条塞入他嘴里才让他安静下来。
江河下了绛云,让士兵照顾好,步入了泰山郡府。郡府内的士兵、捕盗和官吏全都被江河押解到庭院内跪好。
“你们都听好了!我家主公要训话了!”苏二高声道。
这些人早已没了斗志,肝胆俱裂,身体抖如筛糠。江河也没有杀掉他们的想法,高声道。“把头都抬起来!”
“看清楚这张脸!以后,吾便是奉高之主!听到没有?”江河指着自己的脸,向这些人以命令的语气道。
“伪帝偷得帝位,你们这些人为虎作伥,犯了大逆之罪,本应该全部杀掉!”
这些泰山官吏、士卒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况且江河刚刚经历一场厮杀,脸上血迹遍布。众人看了一眼,被吓得胆战心惊,以为是魔王在世,夜叉昼行。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心底里却把这张脸记了下来,希望自己别惹怒了这人。
“本官念你们不知道其中利害,先把你们的头颅寄存在你们的脖子上,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消去罪孽!”
“你!过来。”江河指着一个身体不住发抖的一个小吏道。
那小吏见到江河点了自己过去,大喊了一声,还是慢慢爬了过去。
“我问你这人是谁?老实回答!”江河带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企图逃跑的“富商”。
小吏见到“富商”身躯猛地一震,不住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我都敢骗?杀了!”江河话刚说完,身边士兵就将这人押了下去,小吏挣扎不止,在就要拖到门外行刑之时,大喊了一声。“他是窦卫!他是窦卫,泰山太守!他是泰山太守窦卫!”
冷魅一笑,江河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放了他。”
来到窦卫面前,窦卫见到自己已经暴露所幸也不装了,傲然屹立冷眼看着江河。
“噗嗤。”江河忍俊不禁。“你装什么清高?你勾结伪帝,图谋大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二千石的大官,我还决定不了你的生死,先在牢里待上几日,再送去大王面前,定夺你的罪过。”
“押下去,好好看管!”
“你们都起来吧,好好做事,我不会杀你们的。”将手中拔出来的青霜收回了剑鞘。
不到一个时辰,奉高就彻底平定了,时间还不到中午,江河安排好守城、巡城事物和安抚百姓的榜文后将诸将聚集到郡府大堂上来。
不得不说,这郡府的大堂就是比县衙的大堂强。江河已经打算将自己的基础挪到奉高了,把奉高当做自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大本营来经营。
这次把诸将叫来自然是商量进攻博县的事,诸将稍稍整理一番仪表就很快到位了。
江河坐在大堂之上,说是没有成就感是假的,以前在巨平这种感觉还不是太强烈,现如今江河是真的感受到权利带给他的快感。
看着台下的诸将毕恭毕敬等待自己宣说,江河心底里升起一阵自豪,怪不得从古至今大家都争着做皇帝,这一郡太守就这么爽,皇帝又是什么滋味?
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数次,才从满满的自豪感中醒悟过来。眼下,博县尚未安定,还不到享受胜利的时候。
“如今奉高已然攻下,诸位劳苦功高,可是现在还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待到攻下博县,我为诸位设宴酣饮!”
“主公说得正是!请主公派在下领军支援王军侯与徐军侯,给属下三日时间,属下必然攻下博县。”刘荡赶紧上前,抢在了陈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