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你是聪明人。”李淳皋看了看身边侍卫的士兵。
谁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开玩笑,我咋知道?江河细细思索了一下。
这李淳皋早不来投靠晚不来投靠,偏偏在得知琅琊王死了才来攻打自己。李淳皋横行天下五十余年,怎么也不至于像今日输的这么惨吧!
看来今天是他故意防水。而且!他明明可以逃走,却装作没逃走被俘获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李相有话要说。”当然,江河这话是说给自己的亲卫的,营帐里还留下了常侍江河身旁的张立和齐凌。
“好了,李大人,现在说说你的筹码吧!这里剩下的都是我的亲信,你大可放心!”
李淳皋挥了挥手。
“诶,父亲,你推我做什么?”
“出去!”
“出去?”李胤指着自己看着李淳皋大惑不解。
“出去!”
“李小公子先下去吧,我与李相有机密商量。”江河一脸老成地说道。李胤今年都二十三了,叫江河这么一说非但没有生气,痛痛快快地出去了。
出了营帐,李胤挠了挠头。诶,自己怎么这么听话就出来了,想要再进去,却是不敢,只好对旁边侍卫的士兵尴尬地笑了笑,就侯在门外。
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出去了,李淳皋走到江河跟前。齐凌怕他加害江河,手已经伸入怀里,握起了短剑。
“不必如此,李相纵横天下一生,坦荡君子也!”江河按下了齐凌伸往怀里的手。
齐凌虽然放下了怀里的短剑,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齐凌看到江河背在身后的右手比划在示意他不要放松警惕。齐凌当下心里明了,自家主公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李淳皋,但是又不想掉面子,才如此做。
“泰山殿下……”
“停!李相,您这是什么意思?殿下?我朝并未在泰山封国王啊,李相您这是怎么了?”
“殿下怎么这么说呢?”
“李相!勿再用此词也!”江河大喊一声,这个李淳皋果然居心叵测。
“将军!将军起于行伍,攻泰山而泰山下,攻陈留而陈留亡,眼下东郡岂能守矣?何不取之?山阳太守正在军中,胁迫之则东郡、山阳、济北、泰山四郡尽归于将军。将军有意乎?泰山险阻异常,将军北有河水之险要,又有臣千里冀州为冲要,南交邹楚可以王矣!”
“虎狼之词!李相此言差矣!吾岂可称王哉?先帝天下落入旁人,吾只为天下清平故冒危难,以奉天命也!琅琊王死,臣伤且哀之,以为天下将亡。”
“幸有梁王子焕,天子聪颖,与人亲善,故与征南将军及诸刺史、太守共奉之为主,总担讨逆大业尔。今李相之言,河实不明也!”
这话说得李淳皋哑口无言,大大拍手道:“幸哉!天下有将军,陈室得延年矣!”
好家伙,原来他只不过是试探自己。还好自己心里有数没那么膨胀……不过话说回来,李淳皋所言的确不假,自己这么做,真的无人能拦得住自己。
攻下东郡,胁迫山阳投降,再给王虔送信,兵临城下他怎能不降?邹楚眼下估计已经动身前往洛阳了吧,自己再将鲁国、济北一扫,这千里之土,足以称王啊!
“李相所言真是羞杀吾了!晋王无道,僭位称帝,四海得闻,即当讨之!非独河一人之功劳也!”
“将军谦虚了,我在冀州赈济灾民,眼下既然已经入了将军之营。愿将冀州之地赠与将军,将军万勿推辞!”
又来?江河可算看清了,让自己称王和赠冀州都是假的,估计他也快说真话了,我再敷衍他一下吧。
“李相!清河李氏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清河,冀州,不都是李相的祖业吗?李相怎么能把祖业给了外人?且李相牧守冀州也以三十余载矣,臣幼时得闻冀州乃北方国也!心羡慕之,常劝父移家冀州呢!”
“将军不受?”
“安能受也?夺人祖业,天将难之!昔吾在成,城中二族暗通伪帝,臣杀之夺其产业。思吾前生之贫贱,盖受此业。”
“将军!冀州百姓,民相食子,将军若不救冀州,则冀州之民将殆矣!”
狐狸尾巴总算漏出来了,原来是要粮食。给?怎能够?自己好不容易骗邹楚不用自己的粮食改用各地太守之粮。为的就是保全自己的粮食,怎么能把粮食给你?
“是吾过错了!但是吾军中之粮,难解冀州之饥!”
“将军何不引泰山之粮以……”
“李相!此言差矣!李相,东郡有河水之灌溉,受灾不重,夺下濮阳,何粮无有?稻米、粟米、黍子、麦子、豆、菜、鱼、肉皆可食用!”
“将军,濮阳一时难以攻下,冀州之民饥馁不堪啊!”
“李相,从东郡发文书要穿越济阴、山阳、济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