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河忙着做丝路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之际,南疆却突然传来变故。
还好此时江河的死士已经深入岭南,了解消息远比驿站报来要快速得多。由于异常紧急,江河甚至被不知道给摇醒了。
“唔……何事?”江河正起床气发作,突然见了来人,精神一振,立刻问道。
只见不知道立刻跪在榻前,双手奉上一张信封。
江河不想有他,连忙接过,抽出信件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刚看到中间便眼神大振,走出内房,命守夜宫人速速召唤法正、房玄龄、刘义、郭阳以及张谅入宫。
这时候正是夜半,江河知道几人不会速至,便回到内屋把信件读完,最后慨然一叹。
随后江河立刻起身,来到案前。
“为我研墨。”
“诺。”还跪在地上的不知道连忙起身伺候。
不多时,江河便写好了几卷圣旨,由于事情紧急,江河也未去盖对应的大印,而是抄起自己的私印盖了上去。
“这五道圣旨,朕已标好了人,速速将其交付与连、道、郴、永等四州刺史及荆州刺史杨善会。”
不知道恭敬地接过五道圣旨,迅速退下,消散在月影底下。
慨然良久,江河这才走出内屋,在宫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裳。
“快去催!用马车去接!”
“诺。”宫人知道皇帝的意思,连忙下去准备。
而江河也提前乘坐銮舆来到前宫的致和殿上,等待群臣抵达,好尽快相商。
不知为何,江河越是着急,就越有事,几位官吏很快就到了,唯独郭阳迟迟未到。
让几个欲言又止的大臣盯了许久,江河不见郭阳前来,便道:“郭尚书许是路上遇到了事情,我们不等他了。”
话音刚落,郭阳连忙跑入大殿之中。
“陛下,陛下,臣来迟了。”
看着江河眉头紧皱,还在大口喘气的郭阳连忙解释道:“户部有卷宗在启明县,臣是从启明县赶回来的。”
听完缘故,江河不做其他任何表示,直接摆了摆手,让郭阳入列。
“几位是平章、司农、司马。今日大半夜叨扰诸公,还是因为一桩急事儿。”
“陛下但言无妨,臣等食禄,为君分忧乃是本分,不觉有扰。”法正带头发言,其余几人也点了点头。
“赵韦死了,死于谋杀,杀死他的交州司马王敖已经连夜拿下了南海城,而且动作频频,前天就已经夺下数城。”
“什么!”几人闻言虎躯一震。
“赵韦乃是新朝维系南疆之纽带,这王傲竟然敢谋反,必定不肯屈于人下!”
相比于刚才发言的张谅,左平章房玄龄有不同的见解。
“国朝带甲百万,先统中华,又东灭三韩、北击鬼方、西讨月氏,王敖既然城府颇深,不该不知国朝兵到之时,便是他身死之刻!”
“房大人说得有理!”一旁刘义也赞同道:“说不定王敖还会上表称臣,乞求让他来接替赵韦的班子。”
“那可真是反了他了。”法正眼神里闪过一道光芒。
“陛下,无论如何,此时该当稳住荆州局势,诏令各地军民守城,再委派良吏督导五岭。”
众人之中,唯有法正,立刻给出了建议。
一旁房玄龄也立刻补充道:“敌人若要进兵,除了荆州外,还能走扬州。如今荆州无兵,可传令蜀中以及吴地驻军,乘船往救。而后可观时局,或讨或抚,皆决于陛下!”
“是极!”郭阳附和道。
“朕已命荆南四州刺史严防异动。又私令杨善会为潇湘都督,统领荆南七州之事。”
“陛下圣明!”法正立刻叹服:“抉断速度,不失章法。”
“吾先前所疑者,屈杨公于江陵,而今得陛下之见,方知己见之微!”其中地位最低的兵部尚书张谅连忙拍上马屁。
“诸位以为,交州,该征该抚?”江河抬起头来,目光徘徊在几人脸上。
“臣主抚。”房玄龄先声夺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交州地远,民生艰难,瘴气实多,若举兵弱,则不足以平贼患。兵强,则千里所输,国家不振。”
“王敖久为交州属吏,赵韦待其不薄,如今弑君必有深故,如此狡黠之人,恐不是个好对手。”
“房大人谬矣!”法正立刻驳斥道:
“王敖十年磨一剑,正待今日,虽然他成功杀死赵韦,可别忘了,赵刺史在交州立下自己诸子为太守。陛下迅速闻知,现在交州可尚未全部落于其手!”
“如果不趁着当下出兵,等日后交州彻底落入王敖之手,悔之晚矣!”
“陛下为九州之主,三边之事,已定凉州,交州若平,平州可复!”法正又提出了一个有力证据。
为啥打王敖,陛下喜欢交州哇!
法正言辞犀利,房玄龄根本无法对抗,甚至连他自己也被法正所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