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将被打昏的邱杰敏拉出来,拖进客厅,扔在地板上,关峰直接一杯红酒泼在他脸上。
邱杰敏住的地方离杜彬的别墅不远,隐身术摸进他的卧室,打晕了扔进车里不费什么事,倒是从他家里出来,查找并让楼道中的摄像头暂时失灵,用了关峰不少仙灵之气。也多亏邱杰敏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否则的话,还要多费关峰一番手脚---昏睡术,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能持续大约2个小时,他总不能把邱杰敏家里所有人都杀了。
“嗯?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卧室床上,而是被带到一个陌生房间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三个赤裸的女人,地上是一具光溜溜的尸体,尽管邱杰敏从警近三十年,见惯了各种血腥的场面,还是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下体发紧,差点尿出来,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用凌厉的声音向关峰问道。
可惜,杜彬的别墅,不是他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关峰也不是等着挨训的下属,更不是抓获归案的犯罪嫌疑人,邱杰敏光着膀子,身上只穿着一条小内裤,肥胖的大肚子,配着他脸上严厉的表情,显得很滑稽。
“邱大局长,认识一下,我关峰,帝王宫故意伤害案的嫌疑人。”关峰飞起一脚将邱杰敏踹倒,走过去踩住他的脖子,打开一瓶可乐,缓缓的浇在邱杰敏的脸上,同时拧动皮鞋,脚上慢慢发力,笑眯眯的说道。
邱杰敏只觉年轻人的皮鞋上传来一股大力,象绞索一般勒紧自己的脖子,而且越来越紧,开始呼吸有点困难,脸上发烫,渐渐地,肺里像要炸开一般刺痛,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黑,干脆晕了过去。
再次悠然醒来,邱杰敏直觉肺里像被火烧过一般,喉咙也像被用滚烫的木炭捅过,火烧火燎的,喘口气都如同被一把钝刀锯过。“水,给我水。”邱杰敏的声音,干枯的像风干了几十年的过期咸肉。
“邱局长这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故意伤害,呵呵。”关峰蹲下来,递给邱杰敏一瓶饮料,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
“误会!这是误会。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给杜彬出口气,哪会真的毁了关律师你的前程,……”邱杰敏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可乐,不争气的打了个嗝,犹豫一下,看了看关峰冰冷的眼神和地上的尸体,“……,最多,你找个人招呼一声,或者家里花点小钱,就没事了,你看,杜彬星期天报案,今天都没立案。你是行家,我不骗你,涉枪案,我也不想闹大。关律师,尚云彤尚教授,给我们分局讲过课,我一直很佩服的。”
“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风声?局里,有内贼!”
邱杰敏已经认出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彬,又在帝王宫录像中看到过关峰,当然明白,对方是为了哪桩恩怨。
邱杰敏本人和关峰无冤无仇,以前根本没见过他,并不一定非得置关峰于死地,判他个三年五年的,现在口里说的吓唬吓唬,当然是一种可能,而且可能性并不小。不过,这也不是唯一可能的结果:万一关峰不肯服软,关家不肯出血,或者杜彬不满意,心情不好,执意要关峰坐牢,一个普通的学生,判了,也就判了。
不过,尽管如此,事前,邱杰敏还是习惯性的查了一下关峰的背景:除了是尚云彤的学生,其他的,不值一提。
邱杰敏的打算,是把案子先立起来,剩下的看情况再说,没想到还没走完程序,关峰却已经杀上门来。至于玩具枪,把地上的枪掉个包而已,很简单的。
“你就是这么当局长的?”
“尚教授,嘿嘿,邱杰敏很谨慎啊,鄂斯界,还真是不大,估计柳心柔,也是在天心分局有熟人吧。”
关峰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无法判断邱杰敏话语的真伪,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邱杰敏,放了吧,有点不甘心,也不合适。直接杀了,一个局长突然身亡,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麻烦,还可能会有后遗症。
而且,按鸿蒙仙界的传统,邱杰敏只是想替杜彬出口气外加弄点钱的话,也罪不至死---故意伤害,轻伤二级,最多判个三五年,又不会要关峰的性命,关玉坤舍得花钱的话,摆平不难,不起诉,甚至立案之后再撤掉,都不是不可能。
关峰并不真正理解鄂斯界因果报应的逻辑,至于打脸男,贩毒,即使按华夏国的法律,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他倒不是很在乎:鸿蒙仙界就是这样,有取死之道,人人皆可杀之。
关峰是尚云彤的研究生,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不过邱杰敏此时能想起拿尚云彤作为救命稻草,这个,怎么说呢,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运气好,但至少说明邱杰敏心中,对老师很重视:尊师重道,在鸿蒙仙界,也不是坏事。
“嘿嘿,邱某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认栽,愿打愿罚,全凭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