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老同学,见个面,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啥想法,都是你妈,自己瞎想,我看,她就是,闲得慌,这不,刚过两天好日子,老太太,瞎折腾,……。”
关玉坤一口把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伸手捏了两颗花生米,一不小心,掉了一颗。
“爸,你这话,可不敢让我妈听见,到底是哪个老太太,瞎折腾?张阿姨,我觉得也挺能折腾的。爸,吃这个吧。”
关峰右手一抹,拿出一包,卤牛肉,和一袋鸡爪,都还冒着热气:这是他在去小旅馆的路上买的。
“唉,你张阿姨,其实也挺可怜的,老公失业,后来变成了一个瘾君子,去墨西哥没回来,唯一的儿子也,跳楼了,我就是,陪她说说话,车是真坏了。两家公司合作,真的很有前途,老大,你看啊,……。”
关峰的袖里乾坤,其实是斩空刃,不过关玉坤以为是袖里乾坤,他已经见识过了,本来没什么奇怪的,抓了一根鸡爪啃了两口,才反应过来关峰不仅是自己的儿子,还是鸿蒙派的,大师兄,不知道怎么,关玉坤突然没了之前的尴尬,说话也流畅了起来。
“爸,张阿姨可不可怜,不是你的错,当然,更不是我妈的错,车坏没坏,你给我说没用,要我妈相信才行。爸,你不想,让我给妈说点什么?”
慢悠悠的又喝了几杯酒,关玉坤谈了半天两家公司合作的前景,关峰看他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唠叨,最后一句话,关峰话语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森然。
对两家公司合作的前景怎么样,关峰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不想,自己费尽心思了结夺舍因果,结果却变成,人未亡而家破。当然,父母一方真有一个铁了心要离婚另过,他也强求不得:揍关玉坤一顿吗?
“老大,你给你妈说,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年轻时拉扯你们三个,没钱、没房、没车,那么多苦日子都过来了,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书上说人有五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我关玉坤这一辈子,有儿有女,妻贤子孝,也不比别人差了。”
关玉坤不小心被一口酒呛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嗯,爸,我这就回去,把你这话告诉我妈,你,别喝多了,早点休息。”
关峰举杯和关玉坤碰了一下,想了想,又摸出一瓶茅台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身形一晃,就那么,直接走了出去。
“嘿嘿,我这个儿子,是亲生的吗!”
关玉坤看着关峰就那么从河中心走到河边,开车离开,默然半晌,一口把杯中酒喝完,下去睡觉去了。
“呵呵,老娘,希望不要更难缠吧。”
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关玉坤进船舱睡觉,关峰松了一口气,慢慢发动汽车,开回民政局的房子:关玉坤水性不错,但是,他不是,喝多了吗!
……
“老大,你爸在哪儿?他没脸回这个家了!”
费诗婷基本还是老样子,就是眼圈有点红,整个人,略显憔悴。关影浅终于还是告诉她关峰回来的事,费诗婷哪里能睡得着,就坐在客厅里等他,关影浅的房间里,灯倒是关了,至于睡没睡着,呵呵,只有她自己知道。
“妈,爸在赵叔叔的船上睡觉,刚才我陪他喝了两杯,我爸,喝的有点多。”
对费诗婷,关峰大感头疼。
和鄂斯界一样,在鸿蒙仙界,老娘,同样是恐怖的存在,对儿子,一般是说一不二,二般,还是说一不二。
“老赵啊,那不错,老赵嘴紧。我,我去给你下碗面吃。”
费诗婷同样也是,不好意思:这种事吧,她也没经验啊。
“妈,你,你想我干什么?我是你儿子,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把我爸揍一顿,剥光了装在笼子里,在舞水河泡个澡,不过这个,不合适吧?法治社会了呢,你儿子是律师,这是知法犯法,……。”
老娘和老爹不一样,对老娘,闷头喝酒显然是行不通的,关峰开启胡说八道模式:老娘不说话,这事就没完。
“胡说八道。唉,老大,你说,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我们局的段老四,……。”
费诗婷勉强笑了笑,终于开始,抱怨,也就是,骂男人,忘恩负义,这种事吧,哪朝哪代都不罕见。
“妈,那,要不,我们把丰年公司注销掉,让我爸蹲在家里,学煲汤,我挣钱养活你二老?”
等费诗婷终于告一段落,站起来想倒杯水喝,关峰赶快动手张罗着泡茶。
段老四,关峰不认识,对男人变坏和有钱之间的关系,他有自己的看法,但不准备和费诗婷进行学术讨论。
“又胡说。那怎么行,你爸,还年轻!”
费诗婷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自己升了副局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高兴的,推己及人,让关玉坤在家里安安心心的煲汤,那日子,估计也长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