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廉和左辅训练士兵有他们传统的方法,这一点袁方是不怀疑的,他激励身边的二位道:“现在不出名不代表将来不出名,你二人想不想流芳百世?跟着我,练兵也能出名。”
“袁监军,我们不求出名,只求一个平安的日子。”
“是呀,是呀。我们只求一个平安的日子。”
袁方举起了握紧的拳头,道:“我也只求一个太平盛世,让我们一起为这个理想努力吧!”
周守廉也学着袁方举起了拳头:“努力!”
左辅跟着也有样学样:“努力!”
“他们来了。”周守廉最先看到跑来的队伍,他跨步走去路边。
袁方和左辅也跟了过去。
袁方远远地看到两支队伍并排向这边跑过来,可喜的是跑步的队形没有乱,跑了二十里地队形还能如此整齐,这充分说明了这些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两支队伍的速度跑得差不多,最后是左辅的亲兵落后了二个人,一百两银子被周守廉赚走了。
袁方对二将道:“你们去收拢队伍,原地休息一刻钟。”
周守廉骄傲道:“我的兵不需要休息,可以继续行军。”
左辅也道:“我的兵也不需要,还能够继续跑步去前屯卫。”
“能够严格要求部队是一件好事。”袁方跨上了战马,“集合部队继续前进!”
“遵令!”
“遵令!”
袁方拍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此地距前屯卫还有十多里路,就是步行,半个时辰也能到达。
都说明末军队的战斗力很弱鸡,其实那些一击即溃的部队大多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很多都是放下锄头扛起枪的农民。而一些将领所带领的亲兵基本上属于职业军人,打硬仗的全靠这些亲兵家将,周守廉和左辅所训练的亲兵,人数虽然少,一旦打起仗来,就靠这些人冲杀。
袁方所看重的不是后面二百人的队伍,而是两位能够训练士兵的将领。
因为快到前屯卫了,而此时的天色还早,队伍明显放慢了前进的速度,袁方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之所以放慢速度,是考虑到后面兵士的体能。
快到南门的时候,袁方看到赵率教领着一对人马从城里面出来,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出来接他的,但看到赵率教的脸色不对头是,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赵率教拍马来到袁方跟前,他带住马急切地对袁方道:“袁公子,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逃兵。”
这还了得,袁方勒停了马,脸色铁青,问:“是谁的队伍?”
赵率教答道:“是才到不久的川兵。”
袁方知道这支川兵是陈练带过来的,虽然他不大清楚这支川兵的来历,但是他知道来到辽东参战的客兵普遍的军纪涣散,这是由于客兵远离故土来到辽东,大都患思念家乡的情愁,作为客兵虽然比辽兵每月能多领半两银子,但是这也抵消不了他们想念家人的痛苦。
即使是是这样,也不能因此而逃跑,当逃兵这种行为是决不能容忍的,为了严肃军纪,树立威信,袁方决定要杀人了。
“有多少人逃跑?”袁方问。
赵率教答道:“目前还不清楚,我收到消息就带着本部人马追了出来。”
一旁的左辅道:“我们一路走来,没有发现逃兵呀!”
周守廉道:“那些逃兵一定是看到了我们躲了起来,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袁监军你下命令吧,让我们一起去把那些逃兵追回来。”
袁方命令周守廉和左辅听从赵率教的号令,回头去追赶逃兵,他自己进城去找这支川兵的将领陈练。
回到城里,他先去了中军大营带上布仁夫和永日布,然后才去陈练的军营,陈练听到禀报急忙从军帐中出来迎接。
陈练在袁方丈许远的地上跪了下来:“监军恕罪!监军恕罪!都是末将管教不严,才使士兵擅自逃离。”
袁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有罪!从现在开始你立即管束好你的人,如果还有逃跑现象,你将罪加一等!”
“末将从命!”
袁方又对陈练训斥了一番,才带着布仁夫和永日布返回中军大帐。
回到中军大帐,袁方点齐五百人马直奔东门,东门是正对建虏方向的城门,这里绝不能出什么差错。负责守卫东门的是赵率教,现在赵率教去追逃兵了,所以袁方急着过来察看。
他首先登上了城头向东瞭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才算放下,他不敢大意,坐守在城头,守城的将士见到监军亲临,都不敢大意,严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袁方站在城头坚定地注视着远方,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个个的蒙古包,那里就是被袁方赶出城的蒙古哈剌慎部的营地,他们退出城后没有走远,而是在城外安下了营寨,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这股蒙古鞑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