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看着魏忠贤,意思是问魏忠贤还念不念了,魏忠贤看着朱由校,朱由校咳嗽了一声,道“朕累了,袁爱卿你先退了吧!”
袁方离开了御花园,独自一人往宫门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这不是袁千户吗?”
袁方停下脚步回头看,原来是广西巡抚何士晋在他后面,他连忙向何士晋拱手道“袁方叩见何大人。”
何士晋问“袁千户这是要去哪里呀?”
袁方答道“出宫回府。”
何士晋道“我们同路,一起出宫。”
袁方边走边问“令堂身体现在可好?”
何士晋道“多谢袁千户还惦念着家母!家母进京以来,总是咳嗽不断,请了几个郎中也没有彻底看好。”
袁方道“我府上有一位郎中,不妨让他去为令堂看一看病。”
何士晋高兴道“如此甚好!”
袁方问“不知你们在何处落脚?我怎么去找你们?”
何士晋道“我们现在住在隆安寺,就在广渠门附近。”
袁方刚刚进京的时候,就是与张从住在隆安寺,他对隆安寺也有些熟悉,所以他对何士晋道
“你们住在隆安寺呀,那个地方环境比较嘈杂,而且整天烧香,很不适合令堂安养。我看这样行不行?我在轿子胡同的府邸还有几间空房,你让令堂搬来我府上住一段时间,这样也方便郎中给他瞧病,等令堂的病好转之后再搬回去住如何?”
何士晋内心当然愿意,表面客套了一句“这样太打扰袁千户了。”
袁方忙道“不打扰,不打扰。家母也在府中,两位老人正好可以唠嗑。”
于是二人相约好,下午就把何士晋的母亲接到轿子胡同来。
袁方回到轿子胡同,在家中用过午膳,就派了张从去隆安寺接何士晋的母亲过来,又叫丫鬟打扫出一间空房,准备给何士晋的母亲暂住,又交代新来的郎中陈士庆,让他替何士晋的母亲看病。
他刚安排完,沈智从门口过来禀报,英国公府来人请袁方过去一趟,袁方问沈智,来人现在何处?沈智告诉袁方,正在大门外等候。
英国公府来人袁方不敢怠慢,再三嘱咐之后,匆匆出了大门,果然看见英国公府上派来的一个家奴,这位家奴还带了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他认得袁方,所以一见袁方出来,就迎上前道
“袁公子,我家公子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现在就去吗?”袁方问。
“是的,现在就去。”这位家奴很客气地说道,“您看,轿子都为您备好了。”
袁方知道这是张之极要自己过去,也许是天津卫那边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所以才如此急地派人过来请他过去。
袁方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就急急地赶路。
到来英国公府,家奴直接把袁方带去张之极的院子,袁方见到了张之极,同时也见到了土豪陈耳金。
还没等张之极介绍,陈耳金就向袁方拱手“袁公子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袁方拱手道“陈兄别来无恙?”
陈耳金回礼道“安好,安好,承蒙仁兄挂念!”
张之极玩笑道“陈兄上次请了我们一顿二十两银子的大餐,现在他要来找袁哥你吃回本。”
袁方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三人边说边笑地走进了张之极的客厅。
三人坐定之后,张之极才道明了请袁方过来的原因。
陈耳金想在京城开一家酒楼,而张之极对开酒楼不感兴趣,他知道袁方正处在事业发展期,所以请了袁方过来,把陈耳金推荐给了袁方。
袁方有在京城大展拳脚的宏图,开酒家当然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只是一时没有这个商业契机,现在送上门来了,他当然是乐意接受的。
接受是接受,不过他必须考察考察陈耳金的能力,所以他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同意先带着陈耳金去城里最好的酒家吃三天三夜。
一提到吃,土豪陈耳金最为兴奋,他就是为吃而来的,虽然他就住在京城的近郊,因为京城没有什么朋友,他平时很少来京城,现在袁方说要带他上酒楼大吃大喝,他当然乐不思蜀了。
陈耳金道“我也不回去了,就在京城和二位公子吃他个三天三夜!”
张之极笑道“论吃喝还是袁公子在行,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陈耳金忙道“这怎么行呢?我来京城就是来找二位公子的,怎么一说到吃,张公子就打退堂鼓呢!”
袁方知道张之极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高贵,而不想与陈耳金这种乡下土豪为伍,袁方找了个借口就把陈耳金带出了英国公府,他承若带陈耳金吃个三天三夜是不会食言的,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把这个土豪安排在哪里落脚。
现在人已经带出来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