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便是。”
使者道:“袁方说了,只有范先生去谈,他才会投降。”
范文程慌了,对黄台吉道:“大汗,你可别上袁方的当,他是缓兵之计,纯属拖延时间。”
黄台吉问使者:“你以为呢?”
使者信誓旦旦道:“袁方他很有诚意。”
黄台吉对范文程道:“既然如此,就请范爱卿辛苦一趟。”
“大汗,奴才不能去。”
使者强调:“袁方说了,范先生必须去。”
黄台吉问:“袁方都点名要你去,你为何不去?”
范文程道:“大汗,奴才是个汉人,如果奴才去了,必死无疑。”
黄台吉道:“你们汉人是又会杀吏臣的,两军阵前不斩来使,难道你没听说过?”
范文程解释道:“大汗,奴才是个汉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汉奸,我去了必死无疑。大汗,你还是换个人去吧!”
使者强调:“袁方只说要范先生去。”
黄台吉一向是很听范文程的话,这一次却坚决不听他的解释:“范爱卿,辛苦你走一趟,如果袁方胆敢对你下黑手,本汗拿下遵化之后,一定会为你报仇。”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范文程别无选择。
遵化城下,夕阳西下,在通往北城门的道上,有两个人缓缓地向城门方向走着,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范文程。
四周一片寂静,范文程看着紧随自己的那长长的斜影,感觉现在是走在过断头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