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包括杨振身边的张得贵、杨占鳌、张臣等人,听了祖克勇说给徐昌永的话,脸色都是阴云密布——合着前来松山、锦州送信的,真是另有其人,而杨振及其所部人马,不过是个顶缸的、背锅的,甚至就是个挡箭的、送死的。
不过此时大战在即,先遣营内部却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再闹了什么不愉快,杨振也好,杨振麾下的这些旧部老将们也好,全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他们也知道,这根本不是祖克勇能够做主的事情,更不可能是徐昌永事先知道的事情。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只能是眼下的辽东大帅祖大寿,可是他们又能拿人家祖大帅如何呢?
他们心中的一切不爽,憋闷,甚至是恨意,只能深埋在内心的深处罢了。
徐昌永结果了书信,很快又叫人叫来了一个身材不高、非常强壮的中年汉子,当众对他说道:“诺木齐兄弟!这是祖大帅交给我们这次送进松山城去的书信!这封信至关重要!我们这次救援松山,能不能建功,就看这封信,能不能送进城里了!
“这次咱们先遣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还有咱们前锋马队这一次全部出击,就是要掩护着你,把这封信送出去!你一会儿你带着你棚里的那个小队专门负责此事!一旦遇到了鞑子在松山城外的巡哨,咱们帮你阻拦鞑子,你率队突击进去!”
那个诺木齐显然是个蒙古汉子,听了这话,将信将疑、满脸疑惑地看着徐昌永,一会儿又看看祖克勇和杨振,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
“祖小将军——带着大帅的中军,都是最精锐的骑兵弓箭手,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呢?!你们的命是命,我们蒙古人的命也是命!”
让杨振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诺木齐竟然敢于质疑徐昌永的安排,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诺木齐!你以为现在桑噶尔赛不在这里,这里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你吗?!若是你敢不服从军令,我现在就敢斩了你!你有胆量试一下吗?!”
听见诺木齐的话,徐昌永还没说话,祖克勇先怒了起来,手握刀柄,作势要处置诺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