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判断。
不过当他听取了潘文茂与王守堂两个人的报告,得知制铁所已经摸索出了铁范铸炮行之有效的工艺流程之后,他已然感到十分兴奋了。
这意味着,只要铜铁资源充足,他就可以快速、批量地复制一些他所了解的经典前装滑膛炮了。
“你们利用铁范新铸的臼炮,口径究竟是多大?身管有多长?炮身总重是多少?另外你们试过没试过,它能打多远,射程到底怎么样?”
杨振听了王守堂对铁范铸炮试验成功的报告之后,连珠炮似地向这段时间留守松山城内的张得贵、潘文茂、王守堂三人一口气抛出了一堆问题。
面对杨振兴奋地抛出的一连串问题,张得贵、潘文茂两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很快就都将目光转到了王守堂的脸上。
一个好的事业能够让人焕发青春,这话用在王守堂的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当初被杨振的部下裹挟着上了船,不得已跟随杨振的人马来到松山城里,那个时候的王守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久经磨难的糟老头子。
然而,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过去,那个曾经寄籍权贵之家大半辈子的匠户王守堂,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征东营中军都司之一,已是位在游击与守备之间的一个堂堂朝廷武官了。
这个身份地位上的变化,直接让王守堂从先前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变成了一个精神焕发、气度不凡的矍铄长者,甚至连之前两鬓已花白的头发,好像都变黑了许多。
且说王守堂见杨振兴奋发问,而张得贵、潘文茂也都来看自己,当下笑着颔首,捋了捋精心打理过的山羊须,然后对杨振说道:
“按照大人先前所说,不,按照都督先前所说的样子,咱们这回造的新炮尺寸一致,炮口径四寸半,炮身长三尺六寸,炮身自重三百斤有零,若是将来加了炮架底座,预计全重四百斤上下!铜炮还要稍重一些!”
王守堂说到这里,看见杨振一边不住点着头,一边却又皱着眉,似乎若有所思,于是接着说道:
“至于新炮能打多远,也就是都督所说的,新炮有效射程究竟是多少,说来惭愧,下官眼下尚且不得而知。
“这几日铁范初成,制铁所上下忙着澄澈黏土,制作灰浆,熔铁化铜,浇铸新炮,还没顾得上抬到城外放一炮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