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有多么的不容易。
当下,他心情激动从杨振的手中领了朝廷封他为襄平伯的诏书,对杨振这个“甥婿”更是感激不尽,不住口地道谢。
在场众将早先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恭贺过沈志祥了。
但是,此时杨振当面出示并宣读了圣旨以后,这些人再一次围绕着他恭贺不绝,也让沈志祥的心里再一次高兴不已。
沈志祥出身的辽阳沈家,原先并不是世袭的将门,相反,他们的家族是这个时代叫人轻视的商人出身。
那个让沈家发迹的人物,也就是前东江总兵沈世魁,最早就是通过贸易的渠道,与毛文龙搭上了线,才得以进入毛文龙的军中。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并非世袭的将门出身,沈世魁在东江军中的威信,始终树立不起来,不得不一再通过联姻的办法结交将门。
也因此,即使他后来当上了总兵,也依旧难以服众,建立不起来绝对的权威,东江镇后来的乱象,内讧,内斗,都跟这个情况有关。
对于这个情况,沈志祥作为沈世魁的继承人,他岂能不知道症结何在?
如今杨振把夺取金州旅顺首功安在了他的头上,让他一举获封为大明朝世袭罔替的襄平伯,一举改变了辽阳沈氏的出身,这叫他如何能不高兴呢?
这可是他沈志祥的叔父沈世魁努力奋斗了一辈子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啊!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却是来自于眼前这个“甥婿”。
“都督言出必行,言出必践,真叫人心服口服。沈家能有今日之封,全是都督成全,都督对沈家有再造之恩,请受沈志祥一拜!”
沈志祥原本就是跪在地上领受朝廷的旨意,此时接过诏书以后,顺势朝着杨振拜了下去。
“欸呀呀,使不得,使不得。莫说襄平伯与我同是封伯,地位相当,无高下,就单说你是我杨振的舅丈这一条,就不能行此礼跪拜于我啊!快请起,快请起!”
杨振笑着将跪在地上的沈志祥搀扶起来,请他坐下,然后转而面向在场的众将说道:“你们应当都知道了,我将朝廷增设的金海镇分为了五路,加上辽海西岸上的松山城,金海总镇府下,一共可任六位协守的总兵官。
“如今,我已奉旨委任了夏成德为松山团练总兵官,其他金海五路当中,委任了祖克勇为金海东路协守总兵官,吕品奇为金海北路协守总兵官,袁进为金海西路协守总兵官。目前,还剩下两路协守总兵,未曾委任,就是南路和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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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杨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打量着众人。
此时,已经获得任命的袁进、仇震海等,自是笑呵呵地看着,无动于衷,而张得贵、沈志祥以及其他人却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杨振的下文。
“老张?”
“卑职在!”
“我能有今日,离不开你的帮衬,征东先遣营能有今日,成为征东先遣军,也离不开你的帮衬。”
“都督过奖了,卑职”
张得贵正要谦让,却被杨振挥手打断:“你不必谦虚。没有你在后方打理粮饷,督促弹药,我们就是生出三头六臂,也打不赢那么多仗。你的功劳,我看在眼里,大家也看在眼里。”
杨振这么一说,在场的众将皆点头称是。
张得贵外出带兵打仗的机会不多,整日忙碌的,都是些默默无闻的杂物活。
协理营务处管的,就是全军的吃穿住用行之类的杂事,比如矿场,工地,弹药,铁器,粮草,车船,骡马,仓储,账目,钱财物等各种军需。
这些事务虽然没什么生死考验,可是其中耗费的心血艰难,他自己却是甘苦自知。
当下,张得贵听见杨振所说的话,又看见众人对他认可,眼睛里突然就涌上了泪花。
“旅顺口样样都好,就是一开春的时候风大,你看看,在这屋里都能叫风迷了眼睛!”
张得贵一边用衣袖擦拭涌出的眼泪,一边掩饰着心中的感动,嘴里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但是任谁一看,就都能知道怎么回事。
杨振见状,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张得贵听令!”
张得贵听见这话,连忙来到杨振面前,单膝跪地对杨振说道:“卑职听令!”
“好,今日本都督奉旨委任协理营务处副将张得贵,为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