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自军依赖水师的地方那么多,现在既然要造,自然就要往大了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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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有富余,但八百两,则又有不足。就算是省一点的话,一条四百料船,耗费银子也当在九百两以了。”
沈志祥听见杨振方才说的话,知道他下了决心要造船,便也开始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个事情了,他也并不想给杨振出难题。
因此,他对杨振说的这个话,也就很中肯了,自己根据以往的经验估算是多少,就如实说了。
“当然了,都督若是觉得贵,四百料的船自己造不划算,咱们也可以到闽粤去买,或者向朝鲜订购,往长崎订购,价格或者能便宜下来。”
沈志祥见杨振听了他的话,揉着下巴,一直沉思不语,便又为他补充提供了另外一种选择。
“买?”
“对。咱们自己造四百料以大船,工期较长,用工也多,用料也贵重,确实是造不如买!”
大明朝的造船中心,是在福建和广东沿海一带,尤其是泉州和广州两地,造船业一度非常繁盛。
所谓的福船,广船,就出自这两个地方。
在那里造船,下游的产业门类齐全,造价肯定要低一些。
如果是和平年代,一国之内,南北之间,当然是造不如买。
可惜的是,现在并非和平年代,想买可没那么容易。
从天启年间开始,闽南和广东的造船业,就开始大不如前了。
官办的已经废了,朝廷没有好的水师,没有好的战船,就是因为这一点。
至于民间的造船业,虽然仍旧不错,可如今却基本控制在郑家的手里。
杨振现在干的事业,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小本买卖,将来是很有可能跟郑家一决雌雄,争夺制海权的。
所以,一开始就要打好根基,不能受制于人,至于银子么,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只要花得值,该花就不能省。
“造!咱们自己造。莫说好船买不来,就是将来买来了,咱们也还是要自己造。贵一点就贵贵一点,该花的银子,一分也不能省!”
说到这里,杨振看了看正不住点头的沈志祥,想了想,对他说道:“方才甥婿一直在计算,我们现在需要多少条战船,又能开工建造多少条战船,至于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这样,舅丈你回去且估算估算,金州船厂能同时开工多少条四百料战船,扣除人工木料,看看需要多少银子,以督办船政处的名义,先给我一个约略的预算。甥婿也好批给协理营务处,叫张得贵给你拨钱。
“尤其是造船急缺的细料,先列个清单给永忠,这两天我正要叫人走海路南下福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一道购买了回来。”
“好!都督既然有此魄力,我沈志祥更有何说?唯有舍命陪君子,陪都督你赌这一把,为都督督办金州船厂,为水师打造战船!”
沈志祥见杨振这样说,他自己的心里也高兴。
若是杨振光叫他督办船政事务,却不给他银子和权力,那等于是耍他玩呢,他肯定要推辞不就。
可是杨振的这个样子,显然并非他原来想的那样,而是真心要干一番大事业。
当初,黄台吉叫他前来金州督造战船,可是给了他千的船工和十万两银子。
这一回,杨振要造船,而且一开口就是四百料战船,虽然船厂船工是现成的,可是该给银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少于十万两吧!
沈志祥今天拿到了皇帝封他为襄平伯的圣旨敕印,同时又从杨振这里领了督办金海镇船政的差事,心情很是不错。
他见时近中午,杨振又是旅途劳顿,看起来甚是辛苦,当下便连忙笑着起身告辞,回去张罗人手,预算具体的物料银价去了。